红星村原本不叫红星村。在旧社会村里曾经有个富甲一方的大地主叫张守善,
山坳里所有田地都是张家的,村里人几乎都是他家的佃户。这个张守善人如其名,
是个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平时张守善对村里人态度谦和礼让有加,
谁家有个急事更是慷慨解囊从不吝啬。一年山里大旱粮食颗粒无收,
村里人连吃水都只能去嘉陵江挑,来回一趟就是大半天。张守善不仅开仓放粮,
还出钱出力到处打井找水,救活了不少人。张守善百年归山之后,村民感念其恩德,
便将村子叫做守善村。张守善死后他的儿子张大诚不仅继承了父亲留下的产业,
还秉承了父亲与人为善乐善好施的优秀品质,与乡里乡亲和睦共处,
把那些田地经营得井井有条。可是好景不长,
刚过三十而立之年的张大诚一日劳作归来突感头痛欲裂,闭上眼就看到有两只小鬼压在床头,
从那以后就一病不起。病了一月有余,有个长工对张家夫人讲村里来了一个老道,
本事大的很。人都说十道九医,夫人就请长工把那老道请来为张大诚把脉问诊。
老道先是给张大诚号了脉,随即拿出银针往张大诚的颈子和头顶各扎一针,
不一会儿张大诚就感到一身轻松,从床上坐了起来。老道又舞起一柄宝剑,
挑着一张符纸在空中一顿乱舞,那符纸碰到张大诚的额头顿时燃烧起来。
老道把那纸灰抖进一个土碗里,吩咐下人兑水给张大诚服下。
不一会儿张大诚就感觉腿脚有力,能下床走路了。
下床以后的张大诚拉着夫人就给老道磕头谢恩。老道却说先别谢我,
我做法也只是解了你的一时之困。你家宅子压住了古墓坟头,如果不尽早解决恐后患无穷。
张大诚一家大惊失色,询问对策。老道笑而不语,拿出一根拂尘相赠。张大诚不解其意,
再三请教。老道叹口气半晌才说,张家家业虽大却现败相,如不及时顿悟修道,
不出两年必有血光之灾。如何才能顿悟道法呢?张大诚不解。老道又说,须得散尽家财,
不经清贫难为人啊。躲过这场血光之灾,张家必然还有重振家业的一天。
张大诚对老道的话深信不疑,可是张家田地虽多,家业不小,
上哪去找人愿意来这山里接手产业呢?老道便说自己认识一个在嘉陵江经营船运的富商,
一心想在这嘉陵江上游置办一处产业以便行船歇脚。张大诚于是满心欢喜,请老道从中联络。
不出半月,老道带着一个自称郑陆棠的人来张宅。
张大诚带着郑陆棠参观了宅院和山上山下的那许多田地,看完田地宅院的郑陆棠却连连摇头,
一会儿说宅院风水有问题,一会儿又说山区田地贫瘠不值得花钱。
最后给了一个极为低廉的价格,说愿卖就卖,不愿卖他就走人。
张大诚虽然心痛祖祖辈辈积累的财富,
但想到老道说只要躲过血光之灾张家必有重振家业的一天,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郑陆棠为表大方,主动留了山上几间不起眼的牛棚给张家用作自住。
张大诚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只要凭着张家祖辈踏实肯干的劲头把牛棚外荒山开垦出来,过几年日子照样可以风生水起。
于是他带着夫人把牛棚打扫干净住了进去。每天除了拓荒开地就是打坐修道。
而那个老道依然住在张家的祖宅里,只是现在成了那郑陆棠的座上宾。
刚开始那老道还时不时来张家讲课指导张大诚打坐修行,
没多久不管张家怎么请老道都不来了。从那以后守善村最有权有势的家族就姓郑了。
这郑陆棠和张家之前待人接物的风格完全不同,对佃户苛刻至极,
还仗着一身本事在村里横行霸道见谁不顺眼就开骂,稍有反抗就拳脚相加,
唯独对那老道十分恭敬。村民无不在背后咒骂。张大诚觉得奇怪,
后经多方打听才知道那个郑陆棠哪里是什么经营船运的富商,而是那老道的亲侄子,
是一个出了名的游手好闲之徒。老道本名郑牧嗣,道号牧云子,
是剑门关镇云观第八代首席大弟子,
因气愤师父羽化之时竟然跳过自己把道观交给师弟张鹏义执掌,
一气之下盗取了镇观之宝青云剑出走江湖。
郑老道凭借一手符箓之术蛊惑人心四处设局招摇撞骗,日子过的也是衣食无忧。
可是随着年纪渐大,郑老道不得不思考起养老送终的问题。
唯一信得过的人就是老家的亲侄子郑陆棠。
可是这个侄子除了练得一身拳脚功夫没有任何本事,整天游手好闲到处惹是生非。
为了老来有个依靠,郑老道告诉侄子,只要他收起玩心给自己养老送终,
就给侄子找一处大宅院和良田给他并把一生本事都倾囊相授。侄子知道叔父本事很大,
当即满口答应。郑老道四处走访,发现这个叫张大诚的土财主为人憨厚老实,
于是便起了侵吞家产的狼子野心。郑老道豢养了两只恶鬼,那日见张大诚在地里忙至天黑,
于是远远地放出两只恶鬼附在张大诚身上。然后略施小计在张家的一个长工家里住下,
坐等张家人来请自己了。反应过来的张大诚气不打一处来,
扔掉之前郑老道送给自己的拂尘就去找郑老道理论。
可是他还没进到自己曾经的家门就被早已等候在外的郑陆棠一顿暴打。
被人抬回牛棚的张大诚气急攻心一病不起,没多久就丢下夫人和孩子一命呜呼了。
一段世仇就此结下了。正所谓天道好轮回,因果有报应。虽然张家就此越来越贫困潦倒,
郑老道也没有得到好下场。随着年纪增大郑老道变的又痴又傻,完全不复当年的精明。
侄子郑陆棠并没有像当初承诺的那样孝敬叔父,
而是把邋里邋遢的郑老道扔到空置的猪圈里任其自生自灭。
可怜郑老道一生机关算尽从未吃亏,最后竟落得个活活冻死在猪圈里的下场。
再后来就进入了新社会,守善村再也没人想的起那个张大善人的故事了,
村子被改名为红星村。大地主大恶霸郑陆棠终究没有逃脱乡亲们的审判,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郑陆棠唯一的儿子郑健生也在偷盗集体财产的时候被守夜人发现,
在逃跑的过程中又失手打死了守夜人。
公社的人漫山遍野地找了几天几夜最终在一个山里的一处坟场把郑建生抓住。
不久郑建生被判处了死刑,在押解刑场的途中他凭借一身祖传的本事杀死两名看守逃跑了。
据说后来郑建生在逃亡的途中与几个便衣同归于尽了。
从此郑家就留下三个未成年的娃娃和一个妇人在人们的指责中艰难度日。
妇人不堪生活之苦上吊自杀,却遇到一个马脸瘦子被救了下来。
从此这个马脸瘦子就住进了郑家,把郑家三个娃娃养大成人......而张家这边,
自张大诚死后家境日渐贫穷,村里人逐渐都忘记了他们是那个张善人的后代。
张大诚的儿子一生碌碌无为,只在动乱那几年风光了一阵。
在打倒郑家地主恶霸的浪潮中他总是冲在最前面,好好出了一口当年张大诚受的气。
后来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倒在一个仅半米深的水渠里,
因为没有人及时发现尽然就一命呜呼了,死的时候还不到五十。
孙子张定军三十多岁好不容易说上一个媳妇,结果小孩不到两岁就跟人跑了。
没两年经人介绍娶了隔壁村的一个寡妇。这个寡妇就是桂枝。
自从桂枝进了门张定军的儿子就一病不起。看了许多医生和阴神子都无能为力。
后来有人出主意让他去找同村的刘瘸子试试。可是刘瘸子的一条腿就是被自己父亲打断的,
他实在不想去相求。正苦闷之际听同村人背地里说桂枝命硬,克夫克子。
回家便把女人一顿毒打。谁曾想正打着竟被隔壁村一个叫马绍森的老头给撞见收拾了一顿。
从那以后张定军再也不敢对桂枝动手动脚了。
桂枝自从得知自己儿子死后不得安宁还在山间的水沟里游荡闹得人心惶惶,心中顿生凄凉,
总想找机会去儿子坟头烧点纸嘱咐几句。一来怕儿子干出伤天害理的事,
二来也怕他被哪个阴神子收了去难以超生。张定军被女人抛弃过一次,不愿让桂枝回去,
说一堆坟土有什么好看的。桂枝不敢违抗,只得瞅准张定军外出之际才偷回老家。这一回,
就是十多天不见踪影。张定军起初也是满世界的找了几天一无所获,一气之下撂下狠话,
只要女人回来就打断她的狗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的女人跟人跑了,
所以他很快就习惯了和儿子继续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
桂枝回到老家找到门前山崖下的那棵大枣树,惊恐地发现儿子的坟不见了,
只有一堆枯叶黄土。她哪里知道就是这堆枯叶黄土也只是马老爷子使的障眼法。
等她哭天抢地的去刨那堆黄土枯叶的时候就一头栽进了山洞里再也没有出来。
在山洞里发现一个多年不见的女人,大姑父也是很吃惊。“她是人是鬼啊?!
”“这当然是活人。”森爷一边回答一边捏着桂枝的下巴左右看,
那脸颊两侧一根一根的青筋很是骇人。“这是中了尸毒,
我们再来的晚一些恐怕她就要变成僵尸了!”刘三爷在旁惊呼。“孟大汉,
还得麻烦你背一下她!”森爷说。大姑父依言来拉桂枝的手。
就在这时洞里一阵阴风吹得人起鸡皮疙瘩。“妈呀!!!”一个尖锐的声音由远而近,
一团黑影从洞口闪现直奔大姑父袭来。森爷抢在那黑影之前贴了一张符在大姑父手上,
那黑影碰到大姑父的一瞬间像触电一样被弹开了。狗娃子背附着石壁,
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刘三爷射来的三根木钉定住了。森爷取出烟袋往石壁上一抹,
狗娃子的鬼魂就消失不见了。森爷的烟袋里像装了只老鼠动个不停。
我和东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这么简单就把狗娃子给收了。“快,
先出去!”森爷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阴风袭来。一个枯瘦的鬼影在他眼前晃过,
森爷顿感头晕目眩脚上一阵发软。等他运起真气稳住身形,
看见一前一后两个漂浮的人形把众人堵在了中间。前面那个鬼影枯瘦如柴,头发蓬松花白,
一身不合身的衣服破烂不堪,就像是一个饿死的乞丐,
下身空荡荡的显然是没有腿; 后面那个鬼影是个中年汉子,眼窝深陷,
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也没有腿。那中年汉子鬼刚才袭击了刘三爷,
此刻刘三爷和森爷一样都是强运真气才勉强站稳。没有腿的鬼魂多是被人豢养控制的恶鬼,
森爷和刘三爷因此断定附近有一个道行不浅的人还没有现身。
经刚才的袭击森爷断定这两个鬼已经成了气候,不好对付,
不及多想便以掌击地再次祭出法阵将众人护在其中。黑熊鬃毛竖立,不安地左顾右盼。
前面那个乞丐老鬼面无表情地盯着森爷的一举一动,看到法阵升起,他微微一侧脑袋,
没有瞳仁的白眼珠盯住了地上的桂枝。就在这时本已昏迷的桂枝突然睁开双眼,
那眼睛竟然变得和乞丐老鬼一样没了瞳仁,白得瘆人。
桂枝着了魔一般毫无征兆地从地上弹起来,双臂直取森爷的颈部。
法阵中的众人顿时汗毛倒立,森爷赶紧祭出定身符朝她额头点去。
奇怪的是桂枝身形异常敏捷,一猫妖不仅躲过了森爷的符咒,还绕到了森爷的肋部。
森爷只觉肋部吃痛,整个人从法阵里飞了出来摔在地上。
法阵外的乞丐老鬼的手顿时伸出有两米长,往森爷额头一点森爷便不省人事了。
那手法像极了森爷之前点住黑僵尸。与此同时法阵里的桂枝又莫名其妙地瘫倒在地。
刘三爷为防桂枝再起来,赶紧补了一张定身符在桂枝额头上。黑熊还想扑上去撕咬,
被东哥抱住了。见森爷晕倒在法阵外,我想上前去拉,却被刘三爷一把拽回。“不要出法阵!
只要法阵还在他就死不了!待我拿下这两个恶鬼我们再出去!”“哈哈哈,进都进来了,
还想出去?”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突然出现在乞丐老鬼的背后。
乞丐老鬼立马垂下头飘到一旁,给那黑影让出路来。
我们手电筒的光照在黑影身上仿佛光线都消失了,只从轮廓上能看到黑影握着一柄长剑。
“又来一个鬼东西!”大姑父语气中充满了气愤。刘三爷鼻翼抽动了两下却说,“这是个人!
”“阁下是何人?为何在这洞中豢养恶鬼?”刘三爷朝那黑影问话。
“你既然是在镇云观张真人门下修道,岂会不认识我手中的长剑?
”说话间黑影举起长剑指向刘三爷。黑暗中长剑的剑锋依然闪着微弱的寒光。
“莫非这就是本观失窃多年的青云剑?”刘三爷满脸诧异。“算你有点眼力!
”“既然手持青云剑,阁下定是师伯牧云子的后人。既然同是修道中人,
刘瘸腿我还要奉劝阁下莫要堕入邪道,霍乱阴阳两界!”“你就是刘瘸腿?
我只知你是镇云观门下的道士,竟不曾想你就是那个红星村的刘瘸腿?
”那人听到刘三爷自报家门,语气变得生硬起来。只见他单手持剑在胸前,脚下生风,
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冲到法阵之中。森爷这法阵本来就只为阻挡邪魔鬼魅而设,
对人却没有丝毫阻拦。众人只觉一阵风吹地眼睛都挣不开,
刘三爷只凭直觉挥动法器挡开了长剑的攻击,接着胸口就挨了一脚整个人腾空摔出了法阵。
为防止法阵外两只恶鬼的袭击,刘三爷不等落地就使出天神护体,他瘦长的身体迅速膨胀,
像一尊神像稳稳落地站在洞中。那人再次现身的时候脸上已经满是不屑,
“你这招我已经见识过了,除了能挨揍别无一用,
这次我倒要看你能坚持多久”就在那人洋洋自得时黑熊悄无声息地扑了上去,
一口咬住那人的衣袖猛甩脑袋,只听刺啦一声长袍被撕下一截,
那衣袖里面却是空荡荡的没有手臂。原来这人只有一条胳膊。黑熊扑了个空,
吐掉嘴里的衣物想继续攻击。那独臂人右脚化作一道残影结结实实地踢在黑熊身上,
黑熊就像皮球一样飞了出去。“你也会神行术?!”变身后的刘三爷说话的声音都不一样了,
低沉浑厚,却掩饰不住震惊!独臂人知道此时的刘三爷根本打不动,没有理会他,
转而提起长剑来攻击阵中的我们。大姑父捏着锄头护在我们身前,
独臂人又使出神行术化作一道残影直接绕到了我们背后。
我后颈已经感觉到了长剑的寒气逼近。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脑后凭空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
然后听到独臂人手中的长剑像是被什么挡开了,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我转过头来看到独臂人先是一脸诧异,接着又是面露欣喜。
“原来这娃娃身上还有一只鬼奴呢!”听独臂人如此说,我赶紧摸向我脖子上的荷包。
荷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背后。“我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恶鬼来做鬼奴,
今天竟然自己送上门了!那我就先杀了这个娃娃,看你这只鬼奴能产生多大的怨气!
”独臂人伸手朝着地上的长剑遥遥一抓,长剑顿时像长了翅膀一样嗖地飞回他的手中。
“隔空取物!”刘三爷又一次惊叹道。我只感觉独臂人身形一虚,
一把长剑闪着寒光向我头顶劈下来。就在这时嘭的一声,突然一尊巨佛挡在了我和长剑之间,
是刘三爷!法阵外的刘三爷竟然瞬移一般出现在我面前!接着又听得当啷一声,
那长剑砍在刘三爷的肚皮上火花四溅。
透过刘三爷双腿之间的缝隙我看到独臂人被震得连连后退,
长剑像受了伤的蛇一样不停地颤抖晃动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就你偷学的那点皮毛也敢献丑!看好了,老爷子我这才是正宗的隔空取物!
”森爷慢悠悠从地上站起来。原来森爷在这危急时刻及时清醒过来,
是他利用隔空取物之术把刘三爷从两三米外的地方挪移过来帮我挡住了这一剑,
否则按刘三爷此时的移动速度是万万不可能救下我的。
按《天师经》里的描述隔空取物只能将静止的物体从不远处吸到施术者手中,
并且被吸的物体不能太大太重。
像森爷这样把一个如此笨重的人从一个位置移动到另一个位置,书上是只字未提。
看来书都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森爷的隔空取物显然要比这个独臂人要高明得多。
不过像这种高等级道术很多修行者终其一生也只能领悟其一,
而眼前这个独臂人居然同时使出了神行术和隔空取物,那也是相当难得了!
独臂人原本以为森爷已经被那乞丐老鬼给制住了,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冒然现身同时应对两大高人,
可是显然自己还是低估了眼前这个瘦老头的实力。独臂人心中一凛,脚下生风,
身体化作残影来到那乞丐老鬼身后,大袖一挥将那老鬼收了进去。“不中用的老东西,
早知你老年痴呆死了连怨气都积攒不起来,家父就该早点把你弄死!亏你当年自诩一身道术,
现在连个后生小辈都制不住,真是只没用的傻鬼!
”从他的言语中我们大概得知原来这个乞丐老鬼生前也是个修道之人,
死后竟被他豢养为恶鬼以供驱使奴役。多么邪恶的人才会如此对待一个死去的鬼魂,
要让人家永世不得超生......“不愧是镇云观张真人的弟子,竟然连鬼道术都能解开!
”独臂人强挤出笑脸对森爷说道。“不是解开,是我压根就没被你制住。
同样的把戏别想对镇云观的人用第二次!如果我没有猜错上次就是你趁我不备,
驱使恶鬼用这什么狗屁鬼道术把我吊在这山洞里的吧!”森爷悠悠地说。
“怎么可能没有制住,你刚才明明......”“如果我不被你制住,你还敢现身吗?
”森爷眼睛紧紧盯着独臂人的双眼。独臂人先是一愣,接着放声大笑。
“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个,再加这几个没有用的累赘就能拿下我吗?我郑家三代豢鬼无数,
生前多豪横的人死后不也成了我的鬼奴!今天就拿下你们正好也做我的鬼奴!
”“那就把你那些鬼奴统统放出来吧!”森爷侧身而立,做好了大战一场的准备。
“也让我见见那个故人!”森爷在心里说。
更新时间:2024-05-29 09:4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