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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青云剑为何会在独臂人手里呢?原来这独臂人不是别人,

正是牧云子的亲侄子郑陆棠的独子——郑建生。

当年牧云子郑老道不仅把张大诚的家业骗来尽数交给郑陆棠,还把毕生所学的道术倾囊相授。

这郑陆棠尤其对豢养恶鬼的歪门邪道格外用心。

郑建生也在很小的时候就跟随其父学习驭鬼术。

牧云子死后青云剑自然也就到了郑陆棠的手里。进入新社会后各地的恶霸势力纷纷倒台,

郑陆棠死后家里的金银珠宝也统统被没收了。唯独这把青云剑被郑建生藏起来得以保存。

后来郑建生杀了人,在押往刑场的路上又用家传的驭鬼术杀了看守,

又趁着月色回到老宅偷挖出青云剑,这才踏上逃亡之路。面对围追堵截,

他果断砍下自己一条手臂,让后面的追兵误以为他和几个士兵同归于尽了,

从此才摆脱了追踪。经历几次惊心动魄的逃亡,他决定找一处落脚点。

这个落脚点一来不能离人群太远,以便解决吃穿问题,二来还要人们心存畏惧,

以免被人发现。他想起当年父亲郑陆棠提过有个叫杀人沟的地方非常凶险,虽离着古镇不远,

一般人却不敢接近。这不就是自己需要的理想之地吗!打定主意后郑建生白天在树上睡觉,

晚上赶路,以避开生人。兜兜转转半月终于找到了杀人沟。进得谷底,

果然看到无数魑魅魍魉。此时的郑建生驭鬼术已经练得出神入化,

当即释放出所有鬼奴相抵抗。他手里的那几十个鬼奴都不是泛泛之辈,

个个都有着悲惨的人生,是从父亲就开始搜罗的怨气冲天的冤死鬼,

鬼奴怨气越重攻击力就越高。两边的恶鬼斗到半夜,杀人沟的恶鬼越来越多,

郑建生这边渐渐落了下风。这一切被杀人沟里一个巨大的阴影看在眼里。

几百年来这个阴影见识过不少阴神子来这沟里闹腾,他们大多只是为了来涨涨见识,

只在谷口设个法阵,也不主动招惹谷里的东西。而眼前这个人不仅控制了许多鬼奴,

一进来还摆出了拼命的架势,大有要鸠占鹊巢的意思。难道他真的是想赖着不走了?

阴影降临到峡谷中央,外围所有恶鬼立刻跪拜在地。

郑建生眼见峡谷里出现一个像从戏台上下来的书生,而周遭那些恶鬼对他如此恭敬,

知道他一定是杀人沟里的鬼王。郑建生感受到对面无比强大的力量,

自知没有能力制服鬼王取而代之,当即扔下青云剑跪倒在书生面前。

鬼王伸出长臂搭在郑建生头顶,瞬间读取了郑建生所有的记忆。

郑建生只觉一股冰冷的感觉从头顶一路向下直达心脏,他瞬间就感觉心脏不再跳动了,

像死了一样。“我赐予你不死之身,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奴仆了!

”鬼王居高临下地看着郑建生,“既然凡人的世界已经没有你的容身之所了,

那就安心替我做事吧!只有一条你得牢牢给我记住”鬼王蹲下来,脸贴着郑建生的脸。

那是一张油头粉面,看不到任何喜怒哀乐的脸。“我叫你往东,不可往西。如果走错一步,

你就永无出头之日了!”郑建生连连磕头称谢。世间万物,无论是动物还是畜生,

抑或是有灵性的植物,甚至鬼魂,只要占据了风水聚气的地方就可以修行。

如果聚的是灵秀之气,修道者摒除杂念,心怀善念就可以修炼成神;如果聚的是邪魅之气,

修道者则可以修炼为妖。杀人沟本是一个灵秀之地,可是数百年来汇集了无数怨念之气,

无数冤魂鬼怪在此坠入妖道。鬼王当年也是一介书生,赶考路过此地,

不想被山贼所杀扔下山崖。山崖下有棵巨大的柳树,柳树中空,书生的尸体刚好落在树洞里。

从此书生的鬼魂便依附在柳树里,借助杀人沟源源不断的怨气修炼为半鬼半妖,

成了一方鬼王。几百年来鬼王一不归阴司管,二不向天庭报道,过得逍遥自在好不快活。

可是突然有一天他算得这杀人沟的气数将尽,不出数十年杀人沟将不复存在。

到时候这一众恶鬼该何去何从?他必须在杀人沟消失之前找到新的落脚处。

可是哪里还有比杀人沟更好的去处呢?

鬼王从四方的冤魂恶鬼的口中了解到这嘉陵江上下数百里,唯有雷鸣山是个聚气的宝地,

而且雷鸣山里连着地下水,正利于群鬼来往。可是山顶供奉着神佛,如何才能取而代之呢?

雷鸣山并非什么神仙修炼得道的道场,只要想办法断了寺庙的香火,神仙自然就不会再来了。

到时候鬼王就可以取而代之,不仅有了落脚点,说不定还能享用凡人的祭拜,

假以时日能修炼成神也说不定呢。主意打定,鬼王就缺一个善于蛊惑人心的得力手下了。

郑建生正是鬼王一直要找的这个人。蛊惑人心,心狠手辣,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被凡人的世界抛弃了,所以绝对忠心。郑建生并没有让鬼王失望。

那刚好是一个人心浮动的人世间,只要给某个东西贴上一个合适的标签,

情绪激动的凡人就可以冠冕堂皇地进行打砸损毁。郑建生熟悉当地的口音,

他稍作打扮就混入了热血青年的队伍。

他要做的只是给领头的青年提示提示下一个目标是哪里就可以了。

接着就发生了那件所有人都听说过的故事:一群热血凡人冲进雷鸣观一顿打砸,

临走的时候还放了一把火把整个寺庙都给烧了。不出所料,那些神佛果然都离开了。

可是山顶阳气重,恶鬼想在此居住没个屋顶可不行。于是郑建生又散播谣言,

说雷鸣观的神仙生气了,上天要惩罚那些不敬神的人。

然后他利用驭鬼术除掉了几个领头的青年,让他们一个比一个死相恐怖。

这一招深深震撼了山民的心理,庙宇很快就重建起来。只是善良的山民哪里知道,

这次他们供奉的不再是神仙,而是取而代之的鬼王了。说来也怪,

自从雷鸣观重修以后山里再也没有落过一滴雨。连年大旱,粮食颗粒无收。

山民天天都来雷鸣观烧香求雨,可是不管怎么拜就是没有雨。

这时正好森爷离开镇云观回到老家。路过雷鸣观的时候他看到寺庙妖气冲天,

就走进庙门想一探究竟。庙里阴风阵阵,神龛上的雕塑一个个青面獠牙,邪气逼人。

森爷掐指一算,原来庙里早已没了什么神明,

不知是哪里来的邪魅堂而皇之地坐在了神龛之上。难怪这一路土地龟裂,饿殍遍野。

神仙享香火可保风调雨顺,妖孽享受香火只会吸尽天地之灵气。森爷也不敢作声,

当即装作若无其事地上了一炷香转身就出了庙门。山脉往南的第二座峰正好避开邪魅的视线。

森爷在这里设下一个隐秘的法坛,以祈求神明归位。

每天日出之时森爷就从家中来到法坛打坐做法,七七四十九天过后雷鸣峰上晴天响起霹雳。

鬼王坐在神殿之上心中一惊。隔着屋顶他看见一众神佛正驾云而来,

鬼王带着众恶鬼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庙宇。于是众神归位,

一场瓢泼大雨把乌烟瘴气的雷鸣山洗得干干净净。功败垂成让鬼王气急败坏。

可是他想不明白就这么个山顶破庙众神怎么还会回来。就像你受邀去别人家里做客,

席间主人一言不合掀翻了桌子。没过几天主人发现有求于你,于是又来请你去做客,

你还会去吗?难道是山民做的还不够绝,还是神仙的度量要大些?

既然一次不行那就再来一次,凡人愚昧,众神迟早会被惹怒的。鬼王让郑建生四处收集怨鬼,

制造怨念,继续为祸人间。只要人间乌烟瘴气他总会找到机会取而代之的。

一日郑建生听得有个叫刘瘸子的外乡人住在自己家,和自己曾经的老婆生活在了一起。

多年不曾想过老婆孩子的郑建生怒火中烧,决定回一趟红星村。

鬼王正为雷鸣山的事心急如焚,看到得力干将却还在为鸡毛蒜皮的凡人私事分心,

当即火冒三丈,掐住郑建生的脖子就要夺走他的魂魄。郑建生立即求饶,

就此断了回红星村寻仇的念头。他哪里知道正是这个刘瘸子帮他养大了三个儿子,

也正是因为郑家之前作的孽,刘瘸子的腿才被仇家的后人打断的。

所以这世上真的有这样一类人,不知好歹,能把恩人也当仇人,只有恶鬼能与之为伍。

在洞中遭遇森爷和刘三爷一行人,郑建生所释放出来的那两只鬼奴不是别人,

一个正是他师爷牧云子,一个就是被他父亲打死的张大诚。牧云子生前道术高强,

死后自然就被郑氏父子收为鬼奴了。而张大诚怨气冲天,很有攻击性,

郑建生也把他收进了铜钱让他无法随阴差去阴司报到。

人死后若不及时到阴司报到就不能进入正常的阴阳轮回,成为游荡在阴阳之间的游魂野鬼。

这些游魂野鬼必须找到合适的载体,否则很容易就被自然界的阴阳之气冲散消亡,神形俱灭。

豢鬼师通常是以古钱或者玉器为载体,把那些怨念难平的鬼魂困在里面进而驯服豢养。

一旦鬼魂失去自我意识,就会完全沦为豢鬼师的奴隶。森爷眼见得独臂人放出鬼奴,

推断师兄的魂魄和此人必有联系,说不定也早已被其控制为奴了。

故而以激将法让他放出所有鬼奴。郑建生生平以驭鬼术最为自豪,

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言语挑衅!只见他把长剑往地上一插,撕开长袍,露出一排一排的铜钱,

用红色的细绳从胸口缠到了肚皮上。他抓了一把铜钱扔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

十来个人形摇摇晃晃地从黑烟中显现出来。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一个个面无表情,

眼珠发白,有的舌头伸的老长,应该是吊死鬼;有的满身漆黑,

像是被烧死的;还有的脑袋稀烂,像是被活活打死的。我和东哥不由退到了大姑父的身后。

黑熊也竖起鬃毛露出獠牙,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警告声,好像在说你们别过来,

再过来我就要拼命了!在这要命的时刻刘三爷的天神护体也支持不住了,

他的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又变成了瘦长的样子。森爷看了一眼那些恶鬼,

转过来和刘三爷对视了一眼,有点失望地对独臂人说,“都放出来吧,打十个是打,

打二十个也是打。不必藏着掖着!”郑建生面色铁青,他又抓了一把铜钱扔在地上。

嗖嗖嗖一阵黑烟过后又多出十来个翻着白眼的恶鬼。“就这些了吗?

”森爷和刘三爷又把那些新放出来的恶鬼挨个看了个遍,更加失望了。

郑建生感觉受到了羞辱,在身上摸了半天确实没有多余的铜钱了,

便吸起地上的青云剑往前一指,众恶鬼就晃晃悠悠地围了过来。森爷一步跳回法阵之中,

一掌把大姑父推出了法阵。我清楚地看到一道闪着金色光芒的符咒隐入了大姑父的后背。

“孟大汉轮到你逞英雄了,这都是些虾兵蟹将,你可不要怂了!

”大姑父抡起锄头就往围上来的恶鬼身上砸去。他把锄头抡得像风车,

那锄头像是施了法一样挨着那些恶鬼就把它们砸得散成一堆黑烟。

刘三爷也舞起法器和恶鬼们斗在一起。森爷没有出去帮忙,

我知道他是要提防着独臂人冲进法阵来攻击我和东哥。

可是外面刘三爷和大姑父终究数量处于劣势,如果独臂人此时再加入战局,

大姑父肯定会是最先遭殃的那个人。森爷把烟袋锅子交到我手中,嘱咐我拿好。

眼睛却一刻不离地盯着独臂人,还是没有出去帮忙的意思。突然独臂人身形虚化,

在那一瞬间我想到他一定是以神行术去偷袭大姑父了。森爷也立马跳出法阵朝大姑父飞去。

独臂人的身形在大姑父身后出现,森爷此时正在半空,脚已经到了独臂人额头一尺开外。

独臂人邪魅一笑立马再次虚化。法阵里突然寒光闪耀,

再次看到独臂人的时候青云剑已经朝我和东哥刺过来。

就在长剑离东哥胸口不到一寸的距离时长剑停住了。森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旁,

烟袋锅子已经到了他的手中。森爷一手托着独臂人的手腕,烟袋锅子还点在独臂人的额头上,

一张定身符定住了独臂人。“怎么可能......”郑建生无法动弹,眼珠瞪得老大。

他不敢相信以自己的神行术居然还是没有甩开森爷。“好一招调虎离山之技!

可是你大概还不知道这隔空取物是可以反向使用的吧!

”森爷收起招式不无自得地说:“想来你这隔空取物和神行术都不是靠自己领悟习来的,

当然做不到灵活运用了!”原来刚才森爷料定独臂人一定会仗着神行术迅速攻击最弱的人。

所以他亲自守在我们身边,然后贴了一张护身符在大姑父的后背,故意把他推出了法阵。

一来可以作为诱饵,二来他也可以帮助刘三爷分担一些火力。

森爷在阵中等着独臂人去攻击我大姑父,同时他把烟袋锅子留在我身上。

等独臂人佯攻大姑父的时候森爷将计就计,假意中计飞出了法阵。

独臂人果然以神行术杀到法阵中来。森爷人尚在半空,

立刻反用隔空取物之法将自己吸回了烟袋锅子跟前,

独臂人来不及反应就被森爷的定身符给定住了。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森爷从独臂人手里取下青云剑仔细端详。“果然是我镇云观的镇山之宝!”森爷感叹。

“别看了马二哥,

想办法破了他的驭鬼术啊!”刘三爷多年不练功此刻和几十个恶鬼缠斗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

他本想重新祭出天神护体,可是如果恶鬼一旦攻击不动自己都会转而去攻击旁边的孟大汉,

那就要害死人了!所以刘三爷一直在苦苦支撑。当他看到森爷居然还有心思悠闲地欣赏宝剑,

心里就着急了。森爷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正是之前从他脑袋蹦出来的那截黑骨头。

森爷把那截黑骨头放到独臂人的后脑勺上,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黑骨头冒着白烟,

一股烧糊的味道弥漫开来。森爷慢慢把那黑骨头往外拔,

三个细长的白色骨头附着在那黑骨上被取了出来。法阵外一大半的恶鬼停下了攻击,

如梦初醒般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有两三个恶鬼还围着大姑父在缠斗,

被大姑父两锄头敲得魂飞魄散。我们吃惊地看着阵外停下攻击的众恶鬼,

没有注意到独臂人额头的符纸已经燃烧起来。独臂人身形虚化,又一次消失了。“刘瘸子,

你们有能耐就再往里走,我还有你们会感兴趣的东西!”独臂人的声音从洞的深处传来。

森爷看着一洞的鬼魂,心想如果不好好安置这些亡魂,迟早还要再生事端。

正声对众鬼魂说到:“雷鸣山马绍森在此,今天我要以镇云观第九代弟子之名召唤阴差,

送你们回阴司报到。你们姓甚名谁,统统报上名来!”众鬼先不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渐渐有几只鬼开始啜泣起来。“天师在上,我是红星村含冤而死的张大诚。多谢天师搭救,

让我得以重获自由......”说话的是之前那个中年汉子鬼。

张大诚把他如何含冤而死又如何被郑陆棠困在铜钱里成为鬼奴一一讲述给众人。

森爷和刘三爷这才从中了解到青云剑如何从牧云子师伯手中流入郑氏父子手中。

由此推断那独臂人定然是郑氏父子中的一人。刘三爷也听说过老婆的前夫叫郑建生,

是个十恶不赦、为祸一方的恶霸。

他一直以为那些耸人听闻的故事不过都是民间添油加醋的说法罢了。

现在看来这郑氏父子当真是歹毒凶残。“爹!我们父子都惨死在郑氏父子的手里,

没想到死后竟然还被他们豢养为鬼奴啊!”众鬼中飘出一只鬼扑到张大诚怀里痛哭起来。

张大诚看了一阵才认出眼前的鬼魂就是自己的儿子——张翰文。

当年张翰文在打倒郑家的运动中冲在最前面,郑建生把这些都看在眼里。

后来亡命天涯的途中碰到张翰文一个人正赶集回家。于是偷偷跟着他,

等他走到无人的地方就放出恶鬼把他按在水渠里活活淹死了。然后把他的鬼魂困入铜钱,

同他爹一起豢养成为鬼奴。

刘三爷这才认出这个刚才和自己打得难分难解的恶鬼竟然就是当年打断自己一条腿的张瀚文。

难怪他当年处处为难自己,原来是和郑家有这样的血海深仇。

而这个独臂人居然就是自己老婆死去的前夫,郑建生!其余鬼魂也纷纷报上自己的名讳。

有一个是当年红星村的库管员,

因为保护集体财产被郑建生失手打死了;有两个是当年押解郑建生赴刑场的士兵,

还有几个是当年围堵郑建生的人。他们统统都是被郑建生打死后收为鬼奴的。

这时法阵逐渐消退,一缕魂魄显现在我和东哥之间,吓地我们连连后退,

正是刚才那只乞丐老鬼。

原来刚才独臂人郑建生在被森爷取出脑子里的东西后对很多鬼奴都失去了控制,

被收起来的乞丐老鬼也逃离了他的控制,只是他一直被困在法阵中不敢现行。

“敢问阁下可是剑门关张鹏义门下弟子?”乞丐老鬼没有了之前痴傻的模样,

临空对森爷作了一揖。“正是!你是何人,敢直呼先师名讳?”不等那乞丐老鬼回答,

场下的张大诚张翰文父子已经冲上来掐住了乞丐老鬼的脖子。

三个鬼就在我们面前扭打在一起。森爷取出烟袋,对准张氏父子,口中念念有词,

张氏父子化成一缕青烟钻进了烟袋。烟袋里又是一阵乱动,像装进了几只老鼠,

很快又安静下来,瘪下去了。“张氏父子如此记恨,你又认识先师,

莫非阁下就是师伯牧云子?”乞丐老鬼满脸羞愧。“当年师父传位于师弟张鹏义,

我一时气恼偷了本观掌门信物青云剑出走江湖。现在看来师父的选择是对的。

枉我修道几十年,一生所作所为全是出于一己之私,也害了不少人。老来因受天谴失了智,

还被自己的亲侄子困为鬼奴。

实在是罪有应得......”能在这里遇到师伯也是出乎森爷和刘三爷的预料。

对于这个师伯他们早年听张真人提过,也是一句话带过。

他们问过师父为何不找到牧云子把青云剑追回来,张真人笑说修道之人不必执着于外物,

如果牧云子德不配物,青云剑迟早也会回到镇云观门下的。森爷看着手里的青云剑,

胸中感慨万千。森爷取出两道黄符,舞动青云剑,想召唤阴差前来拿魂。半晌后毫无反应。

想必山洞久被鬼王占据,阴差已经到达不了这里了。于是森爷祭出烟袋,

把那些鬼魂一个个收入囊中,以待出洞后再安置。

等森爷走道牧云子跟前的时候牧云子按住了森爷的手,“听师伯一句劝,不要再往洞里走了!

”森爷突然想起师伯既然常年跟着郑建生进出山洞,他一定知道这洞中的底细,于是问道,

“师伯,这洞中可有一个叫王秉莱的?”“见过,见过!”“哦?他现在是死是活?

”“他呀,半死不活,人不人鬼不鬼啦,可以说比我还惨啊......”“那是我师兄,

不管是人是鬼我都要找到他!”“既然如此......可千万莫要惊动了洞中的鬼王啊!

”牧云子眼睛睁得老大。森爷不再多说,将牧云子收入囊中。能把一个道士的鬼魂吓成这样,

会是什么样的鬼王?

更新时间:2024-05-29 09:4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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