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无牵无挂的死一定也算是善终的,曹姮如此想,估计阎王老爷嫌弃她太聒噪了,
才将她打回来的吧。但,如果可以重来,她多么希望,可不可以,与江流从未相遇。
曹姮有些惊悚,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
仿佛前一瞬还是被人死死地掐着脖子苦苦挣扎的垂死妇人,
如今却又成了发呆坐在绣凳上的年轻夫人。这种场景的错乱,令含恨而死的曹姮万分欣喜,
狠狠掐了手臂一下,微微的疼痛在提醒她,这不是在做梦,她真的重生了。
……房间内充满了浓重的药味,香炉内燃着助眠安神的香片,残阳从窗内照射进来,
给人一种凄凉的味道。熟悉的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从床榻传来,打断了她的神思,挑眉望去,
缠绵病榻的夫君江宴一口血喷在了枕头上,正挣扎着拿着帕子去擦血迹。“阿姮,
你在发什么呆,宴儿吐血了。
”一身青衣绸缎打扮的江老太皱着眉带着侍女赶到了江宴的身边,换掉了床上沾血的枕套,
擦去他嘴角的血迹,端茶给他漱口,房中一团忙乱。江宴靠在厚厚的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