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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曹姮衣不解带的照顾宣鸿,这让一只处于被驱逐地位的宣鸿每顿饭都多吃了两碗饭,

这种感觉不要太好。他也紧紧抓住了这次机会,比如,每天睁开眼的一瞬间,

便要缠着曹姮给他念话本解闷,让宣安买来一堆的水果,给他剥壳去皮,切成一块一块的,

插上竹签,要亲自喂到这位宣王爷的嘴巴里。闷了,

就要让曹姮扶着他去驿站外的避暑园子走走,这是当地小镇上的富户贡献的园子,

且每日有稀有的藏冰消暑。小小的凉亭对面就是一片亭亭玉立随风摇摆的连连荷叶,

生机勃勃的点缀着晨间露珠的绿油油的荷叶,阵阵蛙鸣不绝于耳,

丝丝凉意驱走了人心中的烦闷。“这富户家的酥肉听说是小镇上的一绝,口味俱佳,

令人吃过不忘,你还想尝尝吗?”曹姮扶着宣鸿在凉亭边坐下,

倒了一杯茶亲自端到了他的唇边。宣鸿低头两口喝光,摇头:“腻得慌,

还是阿姮你做的凉拌藕片爽利还吃,还带着丝丝辣味,像极了你的性子,烈性火辣,

干脆爽利,狠起来真的令人回味无穷。”曹姮正捧着一杯茶喝着,

闻言差一点就把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眸间闪过一丝精光,将茶杯稳稳地放在石桌上,笑了。

“宣二哥,你又在开玩笑了,我一闺中女子,常年生活在绣楼,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夫死回父亲身边,又哪里来的火辣性子。”“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阿姮经历的事情?

”宣鸿此时声音冷彻,寒意阵阵,绷紧的唇角,显示了本人此刻毫无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相反还带了一丝掩藏不住的自责。“这些都有容瑶和方大人做主,

即使江家母子有什么想法也是枉然,我虽为柔弱女人,也不是任人揉搓的软柿子,

这是人世间简单朴素的道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在江家虽呆了一年,

但这对母子的心性如何,还能揣摩一二的。”曹姮说出的话淡淡的,面容表情很平静,

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阿姮,一直都是我认识的阿姮,我喜欢你的火辣和果敢,

何必在本王面前掩藏你的本性,这种贤淑善解人意的大小姐,你还要扮演多久,何况,

你我都已经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我非常恨当初就轻易放过了你,这是我犯的最蠢的错误,

总以为你能过得幸福就是好的,那是那又和我有什么关系?”“给予你幸福的人不是我?

与你共度人生的也不是我,为何要假惺惺的在生死不明的战场上祝福你呢?

就算是让你为我守寡,我也不会让你轻易嫁给别人,既然你我相遇相识,互相爱慕,

那我确认自己就是能够对你负责,给得起幸福的人。”“错过的这两年,唯有拼命杀敌,

才能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想你,去悔恨错过你的这件事,如今,

我好不容易有了和你重新开始的机会,其他的事情都要为我让道。”“我对得起父皇的期望,

对得起身为大宣朝皇子的的责任,却对不起自己的一颗心,这次我不想再委屈自己,

不想再顾忌任何人的目光,错过你,有更多的功名利禄,我也不会开心。

”宣鸿感觉自己一不留神将心中话全部说出来,会给曹姮太大的压力,把对方吓跑,

毕竟现在她才不那么排斥他,毕竟这是阿姮主动靠近他。曹姮默默的听着,

给宣鸿面前的茶杯蓄满了茶水,“宣二哥,暑气燥热,你多喝点凉茶,

对你的伤口愈合有帮助,就算是伤口发痒难受,你也要忍着,不能去抠,更不能去挠,

会让伤口感染的。”曹姮絮絮叨叨的叮嘱着,又去厨房亲自做了一盘凉拌藕片,

亲自拿筷子一片片的喂到了他的嘴里,不时的拿着帕子给他擦擦嘴。

宣鸿的一双眸子布满了笑意,安心的享受着某女的服务,伤口上的瘙痒难受都几乎忘记了,

他的半个身子都靠在了曹姮的身上,没一会就睡着了。宣安站在角落里,

默默的扫了一眼凉亭内依偎的人儿,不自觉的转了目光,

扫到了正在对面走廊里绣荷包的秋月。星儿那个欢腾的丫头,正缠在她的身边咬耳朵,

不知道说了什么逗趣的话,惹得秋月一双眼都笑弯了,两人咯咯的笑成一团。

他不由得看痴了眼,低咳一声转移了视线,继续做一根尽职尽责的廊柱。刺客的事情,

曹姮和宣鸿二人默契的谁都没有去主动提起,二人的关系却比以前更进一步,

曹姮不再躲避宣鸿的靠近。只是每次面对着宣鸿炽热紧紧盯着的眼神,她还是扛不住,

每次都落荒而逃。但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例如拉手,拥抱这种事情,宣鸿都只能想想罢了,

曹姮心中紧紧绷着一根弦,她是不会迈出这一步的,她是曹姮,是不怕传出流言蜚语的,

只是她目前还不愿意两人进展太快的。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是不会去珍惜的,

她的底气从来都不是宣鸿这位帅气无边的王爷,战功赫赫的将领,他对她的所有温柔和蜜语,

谁能保证哪一天他不会送给别人呢?江宴对她也很好啊,两人举案齐眉,

从未因为小事脸红吵过嘴,是一对令人艳羡的夫妻,只是这样的模范夫妻,

在他垂死的那一刻,想到的也是把她托付给贪得无厌的母亲和浪荡不成器的弟弟。

这是江宴对她的好,他相信自己的家人会善待她,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从未想过放她自由,

也从来没有想过问她的意见,无论他的母亲有多少次在他的面前搬动是非,

他的弟弟躲在暗处对她暗中觊觎。这些暗处汹涌的恶意,全部都被家人二字所取代,

江宴相信自己的家人。曹姮心中一叹,到底是死了一次,她的性子有些扭曲了,

变得不那么轻易信任人,哪怕如江宴这样善待妻子的夫君,都有维护自己家人,信任家人,

刻意忽略自家家人恶意的自私的一面,她又如何去信任其他人呢?如果江流在意这个兄长,

又如何去做出企图霸占嫂子,卖掉嫂子的畜生举动?

更新时间:2024-06-04 14:3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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