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槐绿,女、45岁,绵城人,
因杀害父亲凌文海、母亲赵秀华、弟弟.....共计13人,凌槐绿故意杀人罪证确凿,
判处死刑,执行枪决!”砰!一声枪响,凌槐绿视线落在不远处草丛里,
那里生长着一簇小野花。紫色的花朵在风中颤巍巍的摇晃,一如她儿时牵着妈妈的手,
脚尖顽皮掠过的小花朵。那时阳光暖暖的,那时的风也柔柔的。只是,
为什么后来一切都变了呢!“槐花,你个死丫头,这都多大早上了,你还不起床做饭?
”耳边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老娘倒八辈子血霉,嫁到你们老赵家,上要伺候老人,
下要照顾小的,中间还得养着你这个光吃不干的外姓人。你爹妈老子在城里吃香喝辣,
好意思丢个赔钱货回娘家。咋?他老凌家死绝户了,没人养娃了,得让老赵家来养!
”凌槐绿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便是竹枝茅草屋顶,低头一看,
就看到了满地鸡屎和一旁堆放的谷糠蛇皮袋。她又去看自己的手,原本白皙的肌肤,
因常年打猪草砍柏树枝干农活,各种草汁树液黏在手上,黑黢黢的根本洗不掉。但这上面,
没有被刀砍过,如蜈蚣一般的缝合疤痕,也没有被人拿烟头烫过,和生生咬烂的凹陷坑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