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不活了,逼死人了!老天爷,你快睁眼看看吧,人家要为了一个傻子,
要逼死我们一家了!”一个年轻妇人在地上打着滚儿,
本来就看不出颜色的粗布衣裙脏的更不成样子,冻得青紫的脸色满是绝望。
她又伸手去拍打一边的鼻涕小子,骂的更是高声,“我打死你个瞎眼的,
你不知道人家的傻子是个宝儿吗?“你就是个死了爹的野种,没饿死都是老天爷开眼!
你拿什么赔!不如死了得了,咱们娘俩一起死!”廊檐下坐了个老汉,穿着黑色棉袄,
洗的有些泛白,同样打着补丁,正是院子的主人邰六爷。他头发花白,面黄肌瘦,眼窝深陷,
但高大的身形,并没有因为老迈和困苦榻了肩膀,脊背挺的笔直。听着妇人耍无赖,
邰六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骂道,“小九媳妇儿,我家丫头是傻,
但她不声不响自己玩儿又碍着谁了?“你家狗剩儿无缘无故把她推倒撞到头,就是坏了良心!
“我们家没要金银药费,就要二斤粮食给丫头补补身体,你也要赖掉不成?
“你赔不起就说赔不起,这么撒泼是打量我们家好欺负吗?!”那妇人还想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