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绵绵,一连下了十几日。江慈坐在梨木雕花椅上,柳眉轻蹙,侧头看窗外的雨。
与江慈对立而坐的是她的丈夫赵怀安。赵怀安朝服未换,
俊美的脸上是耐性磨尽后强行压制下来的怒意,“江慈,你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
是锦绣在帮你操持家务,教导孩子,照顾婆母,若是没有她,你如何能在庄子上安心养病?
我以为你回来会感激她,定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与我闹!”江慈收回目光,垂下眼睑,
声音带着些冷意,“夫君觉得纳妾是小事?”赵怀安有些压制不住怒火,声音也高了不少,
“什么纳妾?是娶平妻,锦绣进门后,是平妻,与你平起平坐。”江慈眼中闪过一抹讥讽,
“自古以来,根本没有平妻一说,尤其是高门大户,若非要说有,
也不过是商贾人家想出来的宠妾灭妻之道罢了!”赵怀安眸光发冷,剑眉紧紧皱起,“江慈,
你说话非要这么难听么?你要知道,不管你同不同意,锦绣都一定会入我赵家的门!
”“所以夫君并不是来与我商议的?”赵怀安一噎。江慈眼中讥讽更甚,
“夫君可记得半年前曾与我说过什么?”半年前,赵怀安带着全家回乡祭祖,半道遇上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