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不过下过一场雪,天便冷了下来。风凛冽的咆哮而过,吹的枝桠乱颤,
有三两枝不耐摧残,折断了直直落尽地上的雪里。
几只叫不上名字的鸟儿不知为何还停留在这儿,或许是不耐严寒,整日里冻的乱叫。
外头是冰天雪地,屋内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前厅处一角放着紫金熏炉,正有袅袅香烟升起。
再往后是一层层的纱幔,上头都坠着米粒大小的珍珠,日光透过窗子上贴的明纸,微微一晃,
俱都泛着七彩的光,夺目耀眼。偶尔轻纱微动,模糊的能看见里头的床榻上,
有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白皙纤长的腿透过艳紫百花纹的被伸出来,脚踝之上,
缠绕着红色丝线串好的铃铛,一动,那声儿便越发迷离魅惑。沈眠不知道韩琛今儿是怎么了,
他一向厌恶自己,就连大婚那几日也都是匆匆了事,今天却跟发了疯一般。此刻,
她如白玉一般光滑的身子大半暴露在空气中,肩上搭着一个深红色的锦被,
衬得她皮肤越发白皙,身上斑驳的红痕,影影绰绰,可见刚刚的一场情事有多激烈。
“嘎吱”一声,有人推门进来。沈眠累的连手指都懒得动,只当是丫鬟进来。
她有气无力的说道,“玉雅,去打水来。”“呦,姐姐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一道有些娇气的女声响起,沈眠眸色一暗,下意识的侧过头去看。
那女子她一身鹅黄色的裙袄,只肩上搭了一个浅色的披风,外侧用银线镶着一圈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