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今天带你去看我母亲,”江应淮单手掌着方向盘,直视前方,
深邃的眼光目光幽远而空旷,“但她突然身体状况欠佳,改日吧。”舒莞哑然失语,
他就这么轻易地把他的家庭关系告诉她了?传言江父和江母是一对怨偶,
江母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控制欲很强,因怀疑江父包养秘书小三,曾大闹过公司好几次,
还上过新闻。后来因病休养,外界传得很混乱,什么罹患精神病、狂躁症的都有。更有人称,
江父心仪的女子另有其人。多年来,外界传言江应淮和江父早有不睦,所以才早早出国留学,
一手创办了淮易资本,拓展自己的商业版图。不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车子很快在云涧天苑停下。繁茂枝叶和庭院里的碧波荷塘相映成趣,
时不时跳出几条嬉戏的红鲤,春风拂面,杨柳翕动。谁能想到,
上一次来的时候她还只是住进江家,第二次来,他们已经是燕尔夫妻了。
保姆岑姨一早听说了两人结婚的消息,系着围裙笑着将一双毛绒猫耳拖鞋递上:“太太,
晚餐已经在准备了,菜式都是按您喜欢的制备。“先生的日程表、日常喜忌我一会发给您,
请您过目。”因为岑姨是看着江应淮从小长大的钟点工,男人对她很是信任,
结婚的事也没有隐瞒。除了岑姨,也就只有他贴身的特助邵关知晓。两人保密性极强,
舒莞也就没有异议。私底下,他们的确该称她一声太太。
舒莞被这声称呼叫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连摆手:“岑姨,您客气了。”他们是假夫妻,
差不多得了,她才没兴趣研究江应淮喜欢什么。江应淮一边将西装外套解给佣人,
修长的手握着玻璃杯,随着冷水入喉,凌厉的喉结上下攒动,有股说不出的性感。“岑姨,
一会晚餐送到我卧室就好。”舒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拎小鸡似的提到了卧室,
攥得她后颈绯红了一小块,江应淮低眸瞟了一眼,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江应淮,你混蛋!
!”“自己把高数和西经的作业拿出来,晚餐前学不会我规定的章节要领,这饭你就别吃了。
”男人将她的豹纹双肩包扔至她面前,
掌间捏着两份挂科的专业试卷——正是她上学期期末考了45分的。
长腿在旋转椅上优雅交叠,骨感而遒劲有力的手在笔筒里检了支钢笔,斜她一眼,
淡然犀利的眼神仿佛在说:需要我重复一遍?在舒莞拔腿要溜的刹那,
一只瘦削有力青筋凸起的手臂,游刃有余地扯住了她的连衣裙摆。不过一秒,
她便被揽到了他旁边的书桌座椅上。
江应淮快速地翻阅了一下她的试卷得分情况:“求二阶偏导数的公式还记得么?
”舒莞平时高数作业不是抄傅铭森的就是问季凉取经,哪里记得什么导数公式:“江应淮,
你别太有病,谁家结婚夜补课的?!”“不知道?那就先把公式背了吧。”江应淮冷呵一声,
钢笔在课本中逐一圈画着重点和例题,眸色深沉地抬眼,“还是说,你想让我给你补点别的?
”“啊?”舒莞一个激灵,盯着男人灵活转着钢笔的修长手指,两指打旋碾动,
腕骨劲瘦瘦削,指骨如玉般清贵温润。她脸颊骤然发烫。该死的,她在乱想什么!
更新时间:2024-09-20 14:4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