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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筱棉、岑溪:“……”完了,还不如早点选。“溪,你选哪个?”岑溪没怎么犹豫,

她跑长跑会死的,“铅球吧,长跑我只会更丢人。”“那我也……”“哟,

大小姐不敢报三千五啊?”许博睿把手机揣口袋里,翘着个腿坐座位上。

林筱棉抛了个微笑给他,“嗯呐,就是不敢了怎么呢大少爷?”他叹了一声气,“没怎么啊,

我又不是没猜到,你怎么可能跑得了长跑。”死男人阴阳怪气什么。林筱棉单手撑在课桌上,

眼神像毒蛇盯着猎物,“姐们八百体测全班第二,你呢哥们?你敢报三千五吗?

”许博睿摆了摆手,“你敢我就敢咯。”林筱棉笑了一声,“行呗,我和你玩,

预决赛二十一个人,谁没跑进前三,给对方当一个月的狗怎么样?”对方眯了眯眼,

“你确定要玩这么大?”林筱棉把他的话重新抛给他,“你敢我就敢咯。”许博睿嗤笑一声,

“行。”岑溪扯了扯林筱棉,“棉棉,要不你还是和我一起吧。”“没事,我跑得了,

大不了难受两天,看我怎么治他。”岑溪没再说话,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见没什么消息就又熄了屏幕。她已经挺久没和陈嘉言说话了,他还是第一次生她的气。

她一直觉得陈嘉言这人很温柔,对谁都很温柔,就是不太爱说话,和她一样,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性子一样闷。以前岑家还没出事的时候,

他就已经跟着他妈妈在岑家做事,岑溪从没像什么大小姐一样高高在上,还很小很小的时候,

她就已经把陈嘉言当做哥哥,那时候他爸爸还没来岑家,岑溪也不知道他爸喜欢酗酒打人。

直到现在。他打陈姨,打陈嘉言,甚至会伤及她。岑溪以为陈姨会偏护自己的儿子,

可她只会骂自己的孩子不争气,尽管他很努力。从那会儿他就知道,

这世上不止她一个人的父母心狠。早上最后一节课下课后,

岑溪抱着两本书站在一楼楼梯口等人,整栋教学楼都快空了才看见陈嘉言下来。他有个习惯,

总是喜欢在放学后坐教室里写题,等食堂人少了才下楼不紧不慢地过去。

陈嘉言看到岑溪的瞬间,他脚下的步子停顿了半分,他没有在躲她,而是朝她走了过去。

“怎么还没走?”他声音很沉,和夏日里带着活力的少年不一样,

始终像是被负担压迫而揠苗助长的人。疲惫,沮丧,却又不能倒下。

岑溪认为这算是自己被父母抛弃后的映照吧。“我在等你。”听到这四个字,

男生的指节动了动。“走吧。”岑溪跟在他旁边,仰了仰头又低了低头,

还是问了他:“你不生气了吗?”“小溪,我不会生你气的。

”“那你怎么这两天都没理我啊?”男生停下脚步,他低头看着女孩的眼睛,“我不理你吗?

那你告诉我,你昨夜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回家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岑溪愣了一下,她吸了一口气,“我回了啊,可是院子的门已经关上了,我进不去,

而且你们都休息了,我确实不好打扰。”她说话温如涓涓流水,轻轻的,很好听,

男生从她声音里听出一丝委屈。“我昨夜在门外等了你一个小时,你也没有回我的消息。

”岑溪想开口说她昨天没带手机,男生先她一步开口,“所以你昨天是去了柯烬家里吗?

你在他家过夜了。”“你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和我说清楚。”岑溪叹气,“我是去了没错,

我没有家,他挺好的,他也没欺负我,但我和他应该连朋友都算不上,你还想要清楚什么吗?

”岑溪一句话一连串回应了陈嘉言的话,她没有不耐烦,

但确实是把他这些当做哥哥对妹妹的关心。“柯烬是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离他远一点,你玩不过他的小溪。”陈嘉言不再遮掩,不再隐藏他的心思,

他也会害怕,会紧迫,会嫉妒,会提防。甚至是,耍心机。

他也从不自诩自己是什么多光明磊落的好人。岑溪皱了皱眉,“他玩得开,我知道,

我也知道我玩不过他,但我答应的事,我不会反悔,而且我别无他法。”“一个月而已,

很快就结束了,你不用担心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你待在他身边一分一秒都让我觉得恶心!”岑溪有点吃惊,听到这话,她愣着沉默了好久。

陈嘉言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他强压下体内的怒意,将双手搭在女孩的肩膀上,低头看着她,

用话题对象的转移缓解静默。“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他又问:“很多女生都只注意到他,

都只喜欢他,你是不是也和她们一样?”“我没有。”她把他抚在她肩上的手拿下来,

“你别想太多了好吗?我们去吃饭吧,好饿。”两人在吃饭的时候都没有说话,

岑溪时不时还会抬头看看他,他却没有要理她的意思。“我待会要去阅览室看会儿书,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啊?”陈嘉言闻声抬头,过了好几秒,他才淡淡“嗯”了声。中午,

图书馆二楼的阅览室人都不算太多,甚至有趴在桌上睡觉的,

岑溪找了个采光好的地方轻轻拉来坐椅坐下,她先总结了一遍昨夜刚学会的数学题解法,

才翻开《我与地坛》书签下的页面。小姑娘做任何一件事都很认真,安静,她喜欢感受文字,

能够深入共情每一个字的背后承受的情感,所以在看到书中一句“我已经懂了,

可我已经来不及”的时候,她突然眼角发酸。脸蛋被阅览室里空调的凉风吹得冰凉,

唯有眼眶热得像窗外的太阳。陈嘉言的目光投在岑溪的作业册上,他只能看见上头的笔迹,

那是两个人的,空白处写的明明是两个人的笔迹。两个人的。他唇角抿着,表面静得像清泉,

内心早就乱成乌墨,他沉默,握着笔的手也紧了几分。“以后数学遇到不会的,问我,

可以吗?”

更新时间:2024-09-09 13:3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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