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去文物局?那,那是什么单位?”对于齐莉莉来说,
文物局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个部门。“没办法,除非我不干这一行了,
现在只能先去文物局混一段日子了,滕文生的意思是我先去干着,避避风头,
以后再找机会”。丁长林说道。“他,他这话你也信啊,傻瓜,他这是敷衍你呢,
你难道听不出来吗?”齐莉莉问道。丁长林心里很恼火,齐莉莉这个时候不说安慰他一下,
还这么对他发火,于是火上加火,丁长林一下子就爆发了。“那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我去找谁说理去,他就那么死了,死在我面前,我能找他说理去吗?”丁长林大声吼道,
整个单元楼道里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你,你吼什么,我这不是为你着急吗?
”齐莉莉一看丁长林火了,降低了自己的声音说道。丁长林没有再理会他,
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出了门,出门的时候带的防盗门咣当一声,
仿佛是有很大的风把门刮的一样。虽然出了门,但是却不知道往哪里去,
嘴上叼着烟走在大街上,一颗接一颗,一直到了街角的公园里,找了个凳子坐下,
这一坐下就到了午夜时分才回去。开了门,家里没人,齐莉莉不知道去哪了,
门口的冰箱上留了一张条子,说是去娘家了,丁长林不关心这些,
将纸条揉成了一个疙瘩扔进了垃圾桶,泡了一碗面垫吧了一下,然后倒在了沙发上,
一觉到了天亮,被手机铃声叫醒。“喂,哪位?”丁长林沙着嗓子问道。“我是章亮雨,
你现在在哪?到局里来一趟”。“我没空,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如果你一定认为梁市长是我杀的,你直接铐了我吧。”丁长林说完就挂了电话。
但是这个电话锲而不舍的又打了进来,人家是市局的副局长,她放他出来时说过,
他还是嫌疑人,随时要配合她。丁长林现在也不敢真给章亮雨什么脸色了,想到这里,
他不由的暗自叹道,那句话说的还真是对啊,你在多高的位置上,你就有多大的胆子,
现在自己位置没了,连胆子也变的小了。梁国富的死是大事,至少在这些天是大事,
还在靖安市百姓的茶余饭后的谈资里,和老百姓不一样的是,这是一个案子,
就摆在她的面前,章亮雨不得不管。所以,虽然丁长林不接电话,她一边打着电话,
一边开车,而丁长林一直就是不接电话。听着手机不停的响,丁长林一点都不着急,
你爱打就打吧,反正现在也没人找老子了,秘书当不成,电话也少了很多,丁长林洗刷完毕,
准备换一身衣服去文物局报道,虽然是个烂单位,但也是个单位啊,在中国,
没有单位是不行的,信用卡都不给你办。刚刚把上衣和裤子脱掉时,有人敲门,
丁长林以为是老婆齐莉莉回来了,就穿着一个裤头去开门,
没想到站在门口的却是身穿警服英姿飒爽的章亮雨。两个人同时怔住了,
章亮雨完全没想到这大白天的,丁长林穿成这样,整个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眼睛还下意识地扫到了最该不扫的地方,那地方鼓鼓囊囊的,虽然章亮雨是过来人,
也清楚那地方是个什么尺码,脸涮地一下涨得通红,胸口的景致因为情绪波动大,
晃荡得如海浪一般,压向了丁长林,因为上次的教训,丁长林想看而不能看,
吓得如见了鬼似的朝里屋跑去。等丁长林穿戴整齐地从里屋走出来时,
章亮雨已经站在客厅里,丁长林不敢直视章亮雨,象个犯人似的垂着头,结巴地说:“章,
章局长,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你,你自己坐,自己坐。”“丁长林,
你这是妨碍执行公务啊”。章亮雨看了看屋里的环境,皱皱眉头地说着。
丁长林急忙在沙发上收拾出来一块能坐的地方,让章亮雨坐下,
自己则是搬了一个小马扎坐在茶几的对面。“章局长,喝茶吗?”“坐下吧,不渴,
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手机坏了”。丁长林说道。章亮雨一听,
立刻拿出来手机要给他的手机打电话,丁长林一看这情况,急忙说道:“好好,别打了,
是我不想接,章局长,这么说吧,你真有证据证明我就是凶手的话,早抓我了是吧,
至于其他,我真不比你知道得多,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画你。
”章亮雨没想到这贱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又提那张画像,
那画像她根本就不敢让其他人知道,可以说至今只有她,凶手和丁长林知道这张画像。
至如那支钢笔和礼品绳,章亮雨替丁长林解释是凶手有意栽脏陷害,
而且就凭一只钢笔和礼品绳也确实没办法证明丁长林就是凶手,
虽然礼品绳上面确实有丁长林的指纹,但是越是这么多证据直指丁长林,
章亮雨越是怀疑有人做局。就因为章亮雨替丁长林说了话,才没让他再继续收进去,
可这贱人,不领她的情不说,又提那画像。章亮雨严厉地看着丁长林,足足盯了一分钟,
看的丁长林有些发毛,不得不再次垂下了头。“陈鹤你认识吧?”章亮雨这才问了一句。
“这话问的,梁市长的司机嘛,我怎么能不认识,不过出事之后,我没有见过他,
也没有联系过,怎么了?”丁长林问道。“昨天夜里,从他家居民楼坠亡了”。章亮雨说道。
丁长林闻言,一下子惊呆了,嘴.巴张的能吞下去鸡蛋,陈鹤比他还早给梁国富当秘书,
而且陈鹤是梁国富升任副市长后带来的司机。领导升迁调任带司机是很正常的事,
也是官场里一个人所共知的潜规则,所以,要说和梁国富的亲近,
丁长林是远远抵不上陈鹤的。“昨晚你在哪里?”章亮雨问道。“我,我在家里睡觉啊”。
丁长林解释道。随即他又意识到章亮雨问这个问题的含义,于是接着问道:“章局长,
你不会是以为我杀了他吧?”“我说他是自杀他杀了吗,你急着解释什么呀,说吧,
昨晚去哪了?”章亮雨继续问道,仿佛是对丁长林刚刚的解释一点都不满意,
而且她领教过丁长林的刚韧,在那么多审讯方式面前,
几天不说话的还别说只有丁长林一个人!就因为丁长林的这股子刚韧,
倒让章亮雨宁愿相信他不是凶手,也不愿意相信丁长林真的杀了人。可是丁长林前脚放出来,
后脚陈鹤就坠亡了,这只是巧合?还是下一个要干掉的人就是丁长林?
这些章亮雨不得不思考。丁长林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一五一十的把昨天自己的行动轨迹说了一遍,还有大致的时间,他知道,自己交代完这些后,
章亮雨还会回去调监控录像查看印证。他现在担心的倒不是这个,
他担心的是自己去了一趟纪委之后,没有任何人找自己谈话,也没问过什么事情,
这不合常理啊,可是现在陈鹤死了,会不会也有人对自己动手?“章局长,陈鹤是自杀的吗?
”丁长林问道,他注意到章亮雨说的是坠亡,坠亡可能是自己跳下去的,
也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这是案子的事情,我还不能告诉你,我是想告诉你,
你有什么没告诉我的,最好是快点告诉我,否则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章亮雨说道。
“什么麻烦?”丁长林问道。“像陈鹤一样的麻烦,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只能是告诉你,
陈鹤的死没那么简单”。章亮雨说道。丁长林闻言一激灵,但是他真的是不知道什么了,
在他和梁国富共事的时间里,梁国富到底还有多少其他丁长林不知道的内幕,
他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么说吧,你知道多少,告诉我,我可以为你提供保护,你要是不说,
有些人不会因为你不说就放过你,就像是陈鹤,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我觉得我说的够清楚了吧,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章亮雨问道。“我明白,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和陈鹤不一样,
陈鹤跟了梁市长很多年了……”丁长林想要解释自己和陈鹤的不同。
更新时间:2024-09-08 23:37: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