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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虎皱眉道:“你是说,那些人可能会得到信,过来找杨宗伟麻烦?”“这是锦溪镇,

不是省会。巴掌大的地,来了陌生人陌生车辆,躲不开有心人的眼睛。”“所以咱们这是?

”“守株待兔!”陈余抬起手腕,看看了表,意味深长的道:“救人一命,再结个善缘,

岂不两全其美?”大约半个小时后,七八个戴着治安巡逻队袖标的人出现在视野里,

领头的身高体壮,留着小平头,正是孙凹村支书的二儿子孙强。他是村治安巡逻队的队长。

所谓的治安巡逻队,就是从以前的村民兵连转化来的。这几年社会转型,思潮动荡,

新河市取消了很多民兵连编制,但为了减少阻力,有些村就地转化成治安巡逻队,

负责村子里的日常治安维护。孙凹村就是如此。原村民兵连连长是村支书孙贵才,

转型后村支书不再兼任,便提拔自己儿子孙强当了队长。

治安巡逻队按照“以费养队、自收自支”的原则,向村民收取治安联防费,

无形中加重了农民负担。而队员们也多是以前游手好闲的混混,逐渐成了村里的大害!

巡逻队越走越近,果然进了杨宗伟的家。乐虎摩拳擦掌,道:“来了,现在上?”“等!

”“等?”乐虎疑惑的看向陈余。陈余走前两步,冰冷的月光穿过摇曳的枝叶的缝隙,

点点斑斑洒在脸上,如同戴着神秘莫可测度的面具,让人心生寒意。“等他们陷入绝境!

”乐虎恍惚片刻,这才明白陈余的意思,笑道:“老七,你当真变的心狠了!行,我去盯着,

保管不会出差池。”乐虎离开后,陈余望着地上的倒影,眼神坚毅的不可动摇。重生一世,

他不仅变的心狠,而且越来越功利。虽然说不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但比起前世里的阳光热血,如今的他将不当坏人设为底线,也不再用烂好人的标准要求自己。

没有把危险扼杀在未开始之前,是不是有错?道德有错。但无可指摘!因为世上没有圣人,

那些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指摘别人的人,估计连出现在这里的勇气都没有。陈余今晚肯出现,

至少可以保证不让晏清竹等人前世的悲惨遭遇重现。而他要做到这一点,

同样需要承担许多风险。在风险的基础上,顺带谋取些利益,于心无悔!迈开脚步跟上去,

来到门外静静的等候。很快,院子里传来斥骂声、惨叫声和哀求声,乐虎对陈余打个手势,

陈余点了点头。轰!乐虎猛然踹过去。门栓断裂。大门洞开。小院里的景致一览无余,

热闹极了。四个巡逻队员正在使劲的撞着左边堂屋紧闭的房门,

嘈杂的声响掩盖了乐虎的踹门声,竟然没人发觉身后多了两个不速之客。孙强站在院子里,

猥琐的笑道:“大美女,别怕。咱们聊聊天,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多寂寞,

哥哥可是好人……”两个队员用跪膝的姿势把王宇宙死死的压在地上,鼻青脸肿,

嘴角鲜血直流,显然吃了大亏。还有一男子,佝偻着身子,跪在地上不停对孙强磕头,

满脸的褶皱充斥着生活的重压和经历苦难。三十多岁的年纪,苍老的仿佛五六十岁的老头。

他叫杨宗伟。“我不告了,真不告了……孙队长,求求你,放了他们吧,

不关他们的事……”“放了他们?”孙强头也不回,双手插兜,阴森的道:“杨宗伟,

我还以为你老实了一年,认命了。没想到,胆子不小,

敢偷偷摸摸的给都市报写举报信……行啊,学聪明了,官路走不通,想让媒体搞事?

我今个让你彻底死心,不就是记者吗?老子当你的面打一个,干一个,

看你还敢不敢动歪心思!”“我不敢了!不敢了!”砰砰砰!杨宗伟磕的额头撕裂,

血花四溅,凄惨的哀求声让人不忍卒听,道:“我明天就走,带女儿离开锦溪,

这辈子再也不回来了。孙队长,你有什么气冲着我来,

千万别祸害人家报社的姑娘……”话音刚落,左边堂屋的房门被几人撞开,

狭窄逼仄又空荡的空间里几乎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晏清竹就那么站在屋子中央,

手里握着一把不知从哪找出来的锋利剪刀,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但比星辰明亮的双眸里,

终究还是流露出几分绝望。她调到北湖都市报后,虽然经手了几个大新闻,

奠定业界的地位和名气。但毕竟接触的层次较高,没遇到什么困难。实在无法想象,

锦溪这种偏远县城的偏远乡镇会有如此无法无天的恶霸!这次下乡,准备不够充足,

了解不够全面,实在太冲动了。可现在后悔也晚了……“祸害?

”孙强贪婪的目光在晏清竹曼妙的身姿上下游弋,喉头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

道:“方山县多少娘们求着让老子干,老子都懒得脱裤子,哪叫祸害?那叫送温暖!不过,

这娘们长的好看,我玩了那么多女人,加一起连她根头发都比不上。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

也得让老子先干了再说。”晏清竹听着这些从没有男人敢对她说的污言秽语,强作镇定,

其实手脚都在剧烈的颤抖。当孙强带着人突然闯进来的时候,她发现局势危急,为了脱身,

也为了保护杨宗伟,甚至坏了自己立下的规矩,直接对孙强表明身份。

可没想到对方压根不信,或者说以他的见识,突然听到某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的时候,

总觉得不可能。因为离的太远,所以没有敬畏。相反,如果说的人是胡正华,

保管孙强掉头就走。“是吗?天王老子都不怕,锦溪可不允许这么牛逼的人存在!

”陈余突然插话,惊动了所有人回头。“这傻叉谁啊?”“不认识,不是咱村里的。

”“他刚刚说什么?”“好像不服孙哥,不许孙哥牛逼……”“不服?

”一个队员气冲冲的走过来,指着陈余骂道:“哪来的两条野狗,敢跟我孙哥呲牙?

”陈余主管的部门都比较偏,闲暇时宁可回市区喝茶看书,从不参与下面的乡村社交。

平时休息住在农家小院,更是早出晚归,所以各村除了常去镇政府开会的头头脑脑,

认识他这个年轻副镇长的人不多。乐虎二话不说,抄起墙角的铁锹砸了过去。“啊!

”指着陈余的那条胳膊诡异的扭曲了九十度,张大了嘴巴,连叫声都发不出来,

直接疼的倒地翻滚。所有人惊呆了,谁能想到在孙凹村的地界,竟然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

“找死是吧?”孙强暴怒,别说孙凹村,哪怕整个锦溪镇,也没人敢这样落他的面子。

“给我往死里打!”立刻有两人从腰里摸出折叠刀,咔的一声锁死背锁,刀刃寒光闪烁,

面露狰狞,恶狠狠的冲向乐虎。杨宗伟急忙站起,虚弱的张开手想要拦住两人,

同时扭头喊道:“快跑,你们快跑!别管,真的会死人的……”“老东西!

”孙强揪住杨宗伟的头发,用力把他撂倒,鞋底使劲踩着脸,

大骂道:“要不是因为你这丧门星,这些人也不会得罪老子。他们如果死了,那都是你害的,

知道吗?知道吗?”他就是要折磨杨宗伟,不仅身体,还有灵魂。

晏清竹这时也认出陈余和乐虎,绝处逢生的希望让那张迷人之极的俏脸泛起奇异的绯红,

平添了九分娇艳颜色。陈余站着没动,漠然的看向冲过来的大汉,

似乎那明晃晃的刀尖只是小孩子的玩具,根本不值一提。乐虎很变态的舔了舔嘴唇,

疏松筋骨的活他最喜欢,这两年尽陪着陈余装孙子,可把他憋屈坏了。

眼看两人丧失最后的逃跑机会,杨宗伟脸上浊泪缓缓流下,呢喃道:“老天爷,为什么?

为什么?我只想求个公道,就这么难?让我去死吧!我死,

别再连累不相干的人……”晏清竹同样心头发凉,只看体型和人数,

陈余和乐虎哪里会是对手,何况对方还持有武器?她握紧剪刀,做好最坏的打算。无论如何,

宁可死,也不能让这些恶霸玷污清白!“凭你们?”乐虎身形一闪,左右开弓,

只听啪啪两下,一人被铁锹盖脸,几颗门牙夹杂着血喷射而出,然后就跟喝醉似的,

歪歪扭扭的打横里撞到墙上,仰头成大字倒地。另一人被铁锹的木柄击中下面要害,

双手捂着,缓缓跪地,浑身直抽搐,表情扭曲的可怕。乐虎摸透了陈余的脾气,

谢玉符的无耻的背叛,让这位温文尔雅,遇事忍让,

且总是不愿意使用暴力的陈家老七彻底变了。所以他毫无顾忌的动手,至于打伤人的后果?

呵,几个村里的渣渣,能有什么后果……不对,可能会领个见义勇为奖吧!“上,都给我上!

”孙强暴跳如雷。我孙老二打你,你敢反抗?那干脆打死你好了!

更新时间:2024-09-08 23: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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