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瑞王府是一个整体?”
小白也有点懵逼:“这也行!”
“嗯!”
沈妧脑袋像被人狠狠抡了一锤,整个人恍恍惚惚,周围一切仿佛都成了幻影。
她疼得一路摇摇晃晃来到床边,死死抱住谢珩,哭丧道:“难道本仙女才刚来到这个世界,就要升天了吗?”
仙女……升天?
谢珩呼吸窒了一瞬,原先的那个疯女人被这个仙女夺舍了吗?
只听轰隆一声。
府里的人纷纷从不同高度掉落到黑土地上。
瑞王府原地凭空消失了!
沈妧将瑞王府被收进了空间,但她的头痛不仅没有好转。
甚至越演越烈,疼得她想哐哐撞大墙,一了百了!
艹!
她发誓再也不超负荷收东西了。
不,是连想都不能想!
“不行……忍不了了!”
沈妧实在受不住了,下意识地对着谢珩的肩膀,一口咬下去。
左肩上传来一阵剧痛,谢珩身子僵硬。
他从六尺高空摔到地上,脑袋和背部被撞得生疼,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个位。
相比起来,被咬的这点疼,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
他更在意的是大床为何凭空消失,还有在他身上趴着的这个……仙女。
地动山摇时,她竟第一时间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好像深怕他受到伤害。
为什么?
谢珩心绪难以平静。
沈妧脑袋上的疼痛一直持续了两三分钟,才终于消失。
她缓了缓,放开谢珩。
俗话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果然,让自己不那么痛的方式,就是让别人也疼。
看着男人红色衣袍上的口水印,沈妧眼里闪过一丝嫌弃,默默将脑袋搭到另一边。
她暂时还没有力气起来,明明是脑袋疼,却莫名全身乏力。
她扫视四周,瑞王府被她收进空间后,原地留下了一个约莫六多万平方米的大坑。
皎洁的月光下,可以看到最外围稀稀疏疏地围着禁军,还有些听到声响来看热闹的百姓。
大坑里或躺或爬着几十号人,无一不惊慌失色。
有的躺在地上哀嚎,有的跪在地上不停叩拜。
看起来都摔得不轻。
“还是我想得周全!”
让便宜夫君当肉垫。
嘿嘿!
沈妧情绪转变得很快,虽然刚才疼得想死。
但一切平息后,想到收了大夏最顶级的住宅和千万家产宝藏,又乐得见牙不见眼。
“疼只是一阵,爽却是永远。”
她望着天空上的月亮繁星,乐呵呵道:“不亏!一点都不亏!”
谢珩:“……”
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个仙女有点蠢。
“瑞王和瑞王妃在这!”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粗犷的男声。
沈妧寻声望去。
只见一行人朝他们这个位置走过来。
一个个脸色泛白,眼神惊恐。
最前面的人还明显扭伤了脚,手里拿着圣旨,走路一颤一颤的。
这是原主那个自私自利的渣爹?
沈妧望着一瘸一拐走近的老男人,心里简直笑不活了。
沈相也看到了笑意盈盈的沈妧,原本就紧皱的眉心这下更是挤成了川字形。
他这个女儿不但长得一点都不像他,性子还飞扬跋扈,目无尊长。
上次笑得那么开心,还是她让看不惯的人吃瘪的时候。
所以……她现在笑什么?
莫不是吓傻,得失心疯了?
也是,就算是他。
刚才也被吓得不轻,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不仅如此,还哪哪都疼,让他本就虚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
原本他主动请缨,率领禁军来抄家,是想表现的同时,顺便偷偷顺几件宝贝。
谁知,他刚走到大门,大地就开始摇晃起来,吓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周围因混乱跌倒的惨叫声交织一起,有人大喊什么天降异象,神的愤怒。
虽然他从来不信什么神佛,但看到偌大的瑞王府在他眼前消失的那一刻,也觉得说不定真是天罚。
否则,该如何解释平白无故消失的府邸。
他不信这世上有什么奇人异士能将实物收入囊中,更何况瑞王府这座京城最大的豪宅。
想到这里,沈相望着连根毛都没有的大坑——难受极了!
皇上可是承诺过他,将瑞王等人抄家流放后,就将瑞王府赏赐给他。
他这辈子不图人不图情,只图财图名图人奉承。
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简直比要他命还要难受。
不过难受归难受,该办的事还得办。
不然,皇上问罪下来,更不好交代了。
沈相痛定思痛,一点都不想再待在这个伤心地。
他扫了眼平躺在地上宛若死人的谢珩,目光移到嘴都快要咧到耳根的沈妧身上,眉心皱成川字。
“瑞王妃,圣上有旨,起身接旨。”
沈妧在谢珩身上动了动脚,懒懒散散道:“起不来一点,腿软,直接念吧。”
“你!”
沈相看到沈妧这副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气得肝疼。
这个女儿一直是他的污点。
长得一点不像他就算了,还没遗传到一点他赋诗以及琴棋书画的天赋。
以前碍于名声,他不能将她赶出家门,亲断义绝。
幸好这次终于可以撇清关系了。
至此以后,他就只有一个才华和美貌都冠绝盛京的女儿!
至于沈妧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滚得越远越好。
这般想着,沈相觉得心情好了些,也不想计较沈妧的态度了。
“沈妧,我已经跟皇上禀明和你断绝父女关系。”
他扫了眼众人,掷地有声道:“从此以后,本相只有沈云这个乖女儿。”
更新时间:2024-08-28 10:47: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