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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为宰辅子,夕成落魄人,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东楼看着远去的队伍,轻声感叹了一句。

“你是何家小子,敢妄加评论杨公子!”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东楼一愣,转身看去。

身后不知道何时来了一位锦衣公子。

“在下严世蕃,家父任国子监祭酒,不知这位公子是?”

“我道是哪个跳梁小丑,原来也是趋炎附势之辈,我乃汤翰,家父大理寺卿汤沐,杨慎大人虽直言犯上,流放戍边,但他心系国家,为民请命,此乃大忠大义之举,你这黄口小儿居然当街嘲讽杨公子?”

东楼看着这位气宇轩昂的少年带着几个随从走到面前,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模讥笑。

“原来是汤大人之子,小子不懂,杨慎那等愚忠之徒所做之事,皇上自有圣裁,如今流放戍边,你何敢他为称大忠大义之人?莫非是汤大人和令堂对当今圣上不满久已?”

汤翰没想到面前这个黄口小儿居然上来就给自己和父亲扣帽子,一时间竟然楞在当场。

“你……你”

竟不知如何回答。

东楼活了两世,若论争辩,眼前少年哪里是他的对手。

此时东楼被人当街呵斥,心情不爽,一句话直接把他和爹全套路进去,杨慎是大忠大义之臣,那这流放戍边是皇上亲自圣裁的,你和你爹是不是对皇上不满?

两个小儿吵架,一个只觉得占道理,对另一方人身攻击,岂料到对方张口就挖坑要害他九族。

见少爷一句话把对方说的垭口无言,全子也替少爷得意:

“你爹是大理寺卿,但你可不是我家少爷的对手,快走吧,我们家少爷可没工夫搭理你。”

全子的话让汤翰更加愤怒了。他没想到被一个麻衣小儿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而且一个卑微的仆人竟然也敢挑战他的权威,这简直是对他莫大的侮辱。

脑中突然想起数月前,在父亲书房门口门口听到几位官员在屋内高声议论“这等媚上奸臣与他辩论什么?他们若敢进京,左顺门扑杀之。”

严世蕃是官员子弟,他还是有些忌惮,但是这个仆人他可没放在眼里,他冷笑一声,挥手示意手下:“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知道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随着汤翰的一声令下,几个随从围过来立刻对全子拳打脚踢。

全子才14岁,汤翰的随从都是人高马大,一下子把全子打倒在了地上,全子立刻反身上前厮打。

东楼属实没料到,汤翰如此无智,堂堂大理寺卿之子居然当街让下人动手打人,立刻冲上前去。

街上的行人见状,纷纷驻足围观,但大多数人只是冷眼旁观,不敢插手。

在这场混乱的厮打中,东楼看出来下人不敢对他动手,抄起一根木棍就对着这帮人的关键部位开始轮。

东楼喝过身体恢复液,虽然只有11岁,但是力气却不比成年人小多少,加上他每天锻炼,身体小而且反应速度快。三两下就把两个人弄了个鸡飞蛋打,满地打滚。

然后直奔汤翰,剩下两人看到少爷要被攻击,立马放弃攻击全子,转身去保护少爷。

东楼冲汤翰甩飞手中的棍子,转身拉起全子就跑。

“打不过你跟他们打什么,怎么不跑?”

全子一只眼已经肿了,跑起来都歪歪斜斜。

“我要保护少爷。”

“他们敢打你不敢打我,我爹是朝廷命官,平时挺机灵的,这次犯傻,下次自己跑。”

东楼只得背起全子往家走。

“少爷……我好疼……”

“他妈的,少爷我失算了,回去就找我爹搞他们家,必须讹他们扒层皮,再说你,让你平时锻炼你就知道偷懒,4个人你都打不过,还得回去花钱找郎中。”

“少爷……对不起……我……”

东楼走着走着,突然背上全子没了声音。

心中一惊,转头看全子已经晕厥过去,

他立刻把全子放在地上,手放在全子鼻子前试探。

还好,呼吸还是平稳的。

东楼立刻掐他的人中。

“全子,你醒醒,少爷给你买糖葫芦了!”

全子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才9岁,刚到严家,他想家,想爹和娘他在柴房里偷偷的哭,那个比他还小3岁的少爷不知道何时到了他身后。

“全子,吃不吃糖葫芦?”半根糖葫芦递到全子面前。

“全子不能吃少爷的东西”

“你是不是傻,我不说你不说,谁知道?”

全子看着眼睛亮晶晶的小少爷,张嘴咬住冰糖葫芦,鼻涕和眼泪夹杂着也进了嘴。

小少爷看着他哈哈笑,他也笑了,那是他吃过这世界上最甜的东西。

他又梦到三年前,村里有个叫小翠的女娃,长得真俊俏,他跟少爷跑步的时候,总是从她家门口路过,看见她穿着打了补丁的花衣裳在门口喂鸡,他从那以后就跟不住少爷跑步了,他就在小翠家门口跟着一起一边喂鸡一边等少爷。

小少爷看见后也不说他,站着边上笑他,这么小就想讨老婆了?

全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但是全子知道像自己这种人,是讨不了老婆的。

小少爷听了又是哈哈笑,跟着少爷,少爷到时候帮你讨8个老婆。

全子说用不了那么多,一个就够了

“哈哈哈,那是不是小翠?”

全子那时候感觉脸好像被火炉烫了一样的热。

全子知道少爷聪明,知道少爷对他极好,知道少爷甚至不把他当下人。

少爷,全子好痛,

全子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少爷,正在努力的按压自己的胸膛

气若游丝:“少爷……你又骗全子……我又没吃到糖葫芦……”

东楼背着全子飞一般的跑回严家,母亲见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上前看东楼。

“母亲,我没事,快叫郎中,快叫郎中!”

书房中的严嵩听到东楼和全子在街上的遭遇时,严嵩手中的茶杯瞬间滑落,碎了一地,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与愤怒的光芒,随即又被忧虑所取代。

汤翰的父亲汤沐是大理寺卿,在如今朝廷有不少势力。

严嵩迅速整理好情绪,去看东楼,同时命下人调查此事的前因后果。

郎中来严家看过,说虽然皮外伤多一些,但是全子脑部遭到重创,运气好的话能醒过来,运气不好,就不好说了。

东楼眼里寒光涌现,听着郎中的话,一言不发,母亲拉着郎中又给他看了一下身体。

严嵩走进房间,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他轻轻地拍了拍东楼的肩膀,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但话语却哽咽在喉头,无法说出口。

王家,汤沐正在家中品茶赏画,一脸悠然自得。

“老爷不好了,官府来人说您儿子把国子监祭酒严嵩的儿子给打了,还打瘫了严家一个仆人”

汤沐眉头一皱,立刻叫来汤翰,听到儿子支支吾吾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汤沐博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斥道:“你可知你闯下了多大的祸!杨慎之事本就敏感,你竟还敢在因此与人争执斗殴!你可知那严嵩在朝中也不是省油的灯!”

更新时间:2024-08-16 07: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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