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令,你这里……”
陆夫人下意识地还想问他那里是不是里面藏了什么硬物,但马上就反应过来,顿时满脸羞红。
她虽然寡居多年,也还是完璧之身,但当初在嫁入萧家时,嬷嬷还是教授了男女之事,知道男儿身体变化的情况……
“陆姨,我……”
许不令看到陆夫人的表情,便知道坏事了,连忙开口想要解释。
“不令,我是你姨!你怎么能对我有这种想法!”
陆夫人连忙起身后退几步,离许不令远远的,仿佛躲避瘟神一般。
“不是这样的,陆姨,你听我解释……嘶——”
许不令有些哭笑不得,直起身子要解释,结果牵动到伤口,顿时忍不住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陆夫人顿时一慌,连忙走过来查看许不令的伤势:
“令儿,你怎么样了?都是我不好……”
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揉搓许不令受伤的位置。
许不令也赶紧趁机解释:
“我没事,陆姨,刚刚真不能怪我,谁让陆姨魅力十足,是个男人恐怕都会把持不住。”
“哼,油嘴滑舌。”
陆夫人娇哼一声,她倒是也想起来少年时期自制力的确是要差一些……
许不令不敢再在这个话题上逗留,轻咳一声,含笑道:
“陆姨,昨晚上不是办的挺好,名声让萧庭扛着,我光为民除害不留名……”
说到这个,陆夫人就又有些恼火的在他胳膊上掐了下:
“即便李家罪无可恕,你和衙门打声招呼即可,或者告诉我,我去打招呼也行,犯得着亲自过去冒险?还一刀斩虎,你若是强行动气伤了肺腑,是个什么下场你自己不知道?”
面对陆夫人的责备,许不令轻笑着点头:
“知道啦知道啦,我有分寸。”
陆夫人淡淡哼一声:“次次都这么说,事后又不当回事,哪天把我气死了,我就天天晚上站在旁边盯着你,看你害不害怕……”
许不令微微蹙眉:“这说的什么话,陆姨年轻漂亮又贤慧,性子柔婉体贴……”
正儿八经的一连串甜言蜜语。
陆夫人没好气的嗔了一眼,倒也舍不得再说教了,从旁边拿起食盒打开,里面装着一盘龙眼。
陆夫人纤指拨开龙眼,露出白润如玉的果肉:
“对了,腊月初一的时候,宫里的妃子去曲江池赏雪,魁寿街的几个诰命夫人免不了跟着,我也得去。我和她们说不来话,你陪着我走一趟……”
“一帮子妇人家,我凑着过去做甚,那些官家小姐和花痴一样……”
“不乐意?”
陆夫人转过头来,脸对着脸,离得有点近,又稍微分开了些,露出几分不满。
许不令能说什么,点了点头:“陆姨的话,我肯定听……”
“哼~”
陆夫人这才收回了不满的表情。
絮絮叨叨,直到一盒龙眼被两个人吃完,陆夫人才意犹未尽的止住话语,起身叮嘱:
“好好休息,不许再出门乱来了,要是让我听到你的好名声……”
“再听到我的好名声,我就用铁锅把自己炖了!”
许不令认真点头。
陆夫人抿了抿红唇,收起食盒:“可不许再骗我了。”缓步走了出去。
许不令松了口气,抱着脑袋重新躺下,闻着空气中的淡淡香味,没什么睡意。
心猿意马了片刻,许不令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抬手把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眉毛轻挑:
“仙芝斋的‘月宫桂’……怎么和姓松的用同款香粉,难不成最近流行这个?”
……
接下来几天,许不令都呆在王府,养伤的同时,等待白马庄血案的风声过去。
根据传来的消息,白马庄的大案了结,有罚自然有赏,当今天子亲口夸赞了萧庭几句,而在白马庄立功的狼卫祝满枝,则被缉侦司嘉奖晋升为天字营狼卫吊车尾。
忙活半个月,最初的目的算是达到了,接下来就是让祝满枝借着查案的由头进入案牍库,从守卫森严的缉侦司老巢找到锁龙蛊的线索。
冬日暖阳洒在青墙白雪之上。
许不令来到大业坊附近,远远便瞧见换了身新衣服的祝满枝站在一间茶摊旁驻足观望。
如今的祝满枝,腰间的牌子换成了天字营的铜牌,亮闪闪和金子似的颇为耀眼,路过的官兵也好、武夫也罢,都眼神恭敬。
“祝姑娘。”
许不令走到跟前呼唤了一声。
祝满枝眼前一亮,急匆匆转身跑过来,大眼睛上下打量几眼:
“许公子,你可算来了。你上次没事吧?我见你中了一拳,本想去看看你的,可王府太大,我不敢进去……”
许不令笑容平和:“我能有什么事?走吧,找个安静的地方。”
祝满枝点了点头,跟在许不令身边,又从腰间解下铜牌晃了晃:
“上次白马庄的大案,功劳分了我大半,直接提拔进了天威营,在天字营排第八,可厉害了。地字营的兄弟混到天字营至少得十年,我刚来不久就进了天字营,他们都说我走了狗……大运,哼~运气好也是本事,许世子你说是吧?”
“那是自然。”
许不令点了点头:“不过你可别把我抖出去,有事就往萧庭头上扣高帽子,反正他们也不敢去宰相府上查证……”
祝满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把铜牌挂回腰间,嘻嘻一笑:
“进了天字营,就能去案牍库查阅卷宗,等找到我爹的下落,我就不当捕快了,专门给许公子当护卫。”
许不令摇头轻笑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进案牍库没有?”
更新时间:2024-08-14 02:04: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