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初春里,不见天日的地窖在子夜里寒气森森。章庭湮坐在脏乱的杂草上,
脸上死灰的颜色恢复佳境,嘴角勾起,一双明慧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来了。来了就好。
“吱——”沉重夯实的铁门带着刺耳的摩擦声,一经开启,火把的光亮瞬间映入地窖。
“啊——他们来了!”房内像点燃了引线的火药哄地炸开,
二十几个来自四面八方的少女吓得连声尖叫,很快又因为极度的恐惧而闷下了声去。
铁门前站着一个头戴连衫帽的领头男人,男人脸藏帽下,看不清模样。“全部出来,
到院中集合。”“不要,我们不想死,求您放过我们吧。”第一个少女跪下,
紧接着二十多名少女全部对着门口那男人跪了下去,慌乱地磕头求饶。
章庭湮则平静地迎光看去,本是白皙的脸庞染着黑灰,如瀑的乌发披散,一直流泄在了腰后,
额上擦伤泛着感染后的红。她的眼神顿时锋如薄刃,起身、绾发,第一个走出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