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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苏,她怀孕了?

什么时候的事?

江以深紧紧攥着单据的碎片,心脏“咚咚”直跳,一声比一声强烈。

最开始时,姚苏是有服用避孕药的,后来没见到过。

他开始有些慌了,在车座下胡乱地扒拉,试图找到整张单据拼凑起来,可是,这些纸张撕得太碎了,有的甚至被夜风带走,怎么找,也只是残缺不全。

“江总。”

纪泉冬看他着急,像个拾荒老人般,不放过任何一片碎屑,赶忙道,“太太还在医院里。”

江以深动作滞带,眼前浮现出姚苏决绝的模样,她说,她等着法.院传票。

她一定,恨透他了吧?

徐徐地,他直起腰,端坐在座椅上,半阖着眼帘,神色萎靡,“你去接小雨。”

“太太那……”

“不要多管闲事。”

秦暮雨坐上车,不见姚苏的身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原本那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她一扫阴霾,积极打听江以深发布会的事,竭力地想要融入他的生活,江以深有一搭没一搭回应着,香烟是一根接着一根。

江以深再见到姚苏已经是一个星期过后,他回芭蕉苑收拾行李,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姚苏的踪迹。

佣人告知是去了墓园,他才恍惚记起,春分是姚父的忌日。

南方的天气已经悄然升温,墓碑周围都是鲜绿的四叶草。

姚苏双膝跪地,撕着黄纸放进燃烧的火盆里,别人扫墓,无非就是跟祖宗唠唠嗑,祈求祖宗保佑,她却愣愣地盯着墓碑,一跪就是大半天。

姚父去世时才三十出头,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他工作忙,说好旅游总放她鸽子。

久而久之,姚苏觉着有没有爸爸都没有关系,更亲近母亲一些。

正午刚过,铅云遮日,淅淅沥沥的雨落了下来。

耳边滴滴答答,却没有一滴雨水落在身上,她抬起头,就看到黑色的伞面。

握着伞柄的那只手,骨骼清晰。

“你怎么来了?”

姚苏平淡如水的语气,站起身拍了拍膝盖处的灰,“我说了你去法.院起诉就好了,不用特意来游说。”

江以深发现,此时无论说什么,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沉默着,姚苏看着盆里的火苗熄灭,沿着青石板缓步走向前,“小时候,我爸特别喜欢你,说你聪明,懂事,现实版别人家的孩子。”

“每次你到我家,我爸就送你礼物,球赛门票,天文望远镜,还有乱七八糟的书……”

“我醋坛子打翻好几坛,一度以为你才是他们亲生的。”

姚苏娓娓道来,经过她叙述,记忆一触即发,仿佛唾手可及。

江以深与她亦步亦趋,难得地笑起来,绽开嘴角的括弧,“男人的爱好,你们不懂,叔叔人太好,天妒英才。”

姚苏挑眉,瞥了他一眼,“原来你也是有心的?”

这话讽刺味道太重,江以深不悦蹙眉,“我们不合适,不代表二十年来,我看你不顺眼。”

雨越来越大了,簌簌如断线的珠子。

他探出手,雨水落在了掌心,眼里徒添了分惆怅,“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谈这个问题的话,你就别来找我。”姚苏快了两步,走出伞面遮挡的范围,转眼间就湿了衣裳。

江以深跟着跨步大了些,勾住她的肩,“喝酒。”

姚苏坐在酒馆的椅子上,自己都还没回过味来,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跟他来了这鬼地方。

他们前不久还面红耳赤,要对簿公堂的。

酒馆里古筝音律悠扬,服务生送上来两杯鸡尾酒和一盘小吃套餐。

肉香袭来,姚苏胃里不适感顿生。

她忙捂着嘴,硬生生压下呕吐的冲动。

“怎么了?”男人漫不经心地问,隼目深处却是细致的审视,“不能喝酒,还是不能吃东西?”

更新时间:2024-07-29 07: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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