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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卷的发挽起,几缕散落在鬓角两侧,发丝有着淡淡花香。

不得不说,她的美,透着高级感,万里挑一,像一件精细的艺术品。

可此时此刻,江以深只想捏碎这份美艳。

“臭小子,你要敢欺负苏儿,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江宏章气匆匆地来,凶狠地诈唬,不过,无论是姚苏还是江以深都明白,他最多是装腔作势。

江以深若真大张旗鼓地和姚苏闹离婚,江宏章惯用的手段就是要死要活。

耳听脚步声越来越近,姚苏笑意越来越深,“江先生会怎么选呢?”

是闹得鸡犬不宁,还是说,配合她演戏?

江宏章透过书房的门缝窥视,姚苏已深陷在温热的怀抱里,耳边是他森冷的话,“犯贱!”

没错,在他看来,姚苏就是贱,这段婚姻就像一艘破船,早晚都会沉,姚苏现在做的,充其量算是给骨折患者贴一张创可贴。

姚苏不以为意,踮起脚尖,唇瓣亲吻在他脸颊,烙下艳丽的印记。

江宏章瞅着屏风上投来的剪影,夫妻俩如胶似漆,满意地嘟哝,“这还差不多。”

如同临时抱佛脚的考生,应付了考试之后谁还苦读?

姚苏识趣地后退了两步,与他拉开了距离,“今晚还得委屈江先生。”

她施施然地离开,这一切仿佛是早就写好的剧本,江以深还能嗅到她的香味,却感受不到她丝毫的情感。

谁也不好过,她这么打算的?

入夜里,二楼主卧,男人沐浴后套着宽松柔软的睡衣,斜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地瞟一眼铺开床的女人。

江宏章在,他们怎么好分房睡?

姚苏一丝不苟地将被子整理好,倒是自觉,缩进被子里,侧身背对着江以深,也不管他睡不睡。

“你可真行!”

江以深恨不得把她拎起来扔院子里,这个女人,仗着父亲在,作威作福!

“没办法,家破人亡,没人疼没人爱,嫁个丈夫还对我百般嫌弃,总得对自己好点不是么?”姚苏闭着眼喃喃地答着,再沉重的话题在她口中说出来,都显得那么无足轻重,还夹着几分戏谑。

姚父在姚苏十二岁那年就死了,没有什么阴谋,只不过是单纯的天不遂人愿,生了重病,不治身亡。

从那一年起,姚苏就励志要报考医学院。

江以深冷峻的面容沉在暗影里,好一会儿没说话,开口时,沙哑的嗓音语速很慢,“离婚对你来说,是一种解脱。”

“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活一辈子。”

虽然,她不缺。

姚家也曾是大门大户,姚父去世之后,姚苏继承了一大笔财产,用现在的话来说,称之为小富婆不为过。

姚苏没有接话,睁开眼,望着窗外漆黑的夜……

玻璃上恍惚有画面闪过。

那年,医院外下起了细碎如盐的雪,小女娃顾不上穿外套,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不要火化我爸,他还没死,他怕疼,不要……”

“苏苏,不要哭,你爸爸不在了,还有我。”

那时的江以深,意气风发的年纪,擦去她的泪,对她极尽呵护。

或许她会错意,可能太熟,知道她所有的丑事,见过她人生最狼狈的时刻,江以深从未对她动过心。

所谓的情分,也只是情分罢了……

姚苏起来的时候,就见那张狭小的沙发根本无法容下江以深近一米九的个头,以至于小腿横亘在沙发扶手上,悬空着。

大概是有些冷,他搂着抱枕,一晚上憋屈入睡,硬撑着没有钻进被窝。

姚苏拿起被子,想要给他盖上,提起来,想了想,又放下,旋即出了门。

他没有去医院,而是抵达了CBD街区,寸土寸金的写字楼。

32层办公室的高度,透过环形的落地窗,能将渭南市大片的景色收入眼底。

“我接到电话,他一会儿就到,你确定要在这里等?”杜子巡一身运动套装,在办公室的跑步机上散步。

“闲着也是闲着,给他添堵也不错。”姚苏看了眼时间,才早上九点。

江以深一贯很准时的,约见扶摇负责人是十点钟,也就是说,江以深还有六十分钟就要到了。

就是不知道,他要是发现,她和扶摇的负责人相熟,还是同事的关系,会是一副什么样的表情。

更新时间:2024-07-29 07: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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