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屋里中央炭盆烧的正旺,一股股热气翻涌,身上的寒气很快变成了燥热的火气。
盛愿低着头不敢随便打量,盯着脚上褪色的绣鞋。鼻腔里嗅到的都是沉重的药气。见她没动,
低沉的嗓音不耐的用烟袋敲击着铜盆,“不脱,就送回去。”“不!
”盛愿颤抖着用手解开身上的纽扣一件件剥离身上的衣服,抱着胳膊站在原地,
忍住面前的老妇挑剔的打量。“不愧是扬州来的瘦马,这身条确实和京中的不同。
洗干净送去大少爷房里。”话音落下,从角落里冲出来几个膀大腰粗婆子,
抱起盛愿就扔进了桶中,粗暴的将她上下用刷子仔细清洗干净后,
罩上一层薄纱就从角门送进了房内大床上。这间房的炭火烧的比另一间还要旺盛。
躺在比雪还要软的榻上,盛愿昏昏欲睡。脖颈处隐隐传来一阵温热的痒意,
察觉到有人在动她颈间的坠子,盛愿瞬间清醒,本能的向前踢了一脚,没等她坐起身,
就被人捏住了下巴。“臭丫头,窑子里就是这么教你伺候人的?”说话的人带着莫名的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