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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我叫钟离容,一个农村户籍的九零后。据说我出生的那天晚上,

一向平静的村子里出现了一条水桶粗的大白蛇,父亲在也在那天被车撞死了,

掉落山崖尸骨无存。那个时候的村民比较迷信,都说我命硬,以后会克死他们,

在我出生的第二天就围着我家,拿着锄头赶我母亲离开。就在母亲走投无路的时候,

是正巧回来安度晚年的瞎眼大伯救了我们。

后来......他成了附近几个村有名的算命先生,

只不过他的道......和别人有些不同。有时候我在想,

事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呢。想了想,似乎要从我那年生日说起了。

那天母亲早早的在集市上买了三个鸡蛋,想给我简单庆祝一番。

没想到大伯在外面做完法事后回来就开始抽烟,一根接一根,让我们母女俩都懵了。

我端着蛋羹来到大伯面前,还没有开口,他却已经扔掉了手中的烟蒂,抬头,

用那细长的眼缝对着我。“蓉蓉,大伯给你找了一桩亲事。

”哐啷——我手中突然失去了力道,蛋羹洒了一地。“为什么?”就算农村娶亲早,

可因为命硬的事情,方圆百里却没有敢娶我的人。可他并不回答,只是叹息一声回房了。

直到三天后的晚上,我才知道此亲事非彼亲事。那天盛夏的晚上,天上却没有一颗星星,

乱葬岗的风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意。

我一身血红的嫁衣瑟瑟发抖的跪在一口红色漆金大棺材前面,那红色,

就好像有人在血水里面搅弄了一层金粉。放眼望去,身边除了坟包就是杂草。

这里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了。大伯摆好的香案,拿着摇魂铃和五谷开始祷告,

我强忍着不再去看四周。突然,一阵阴风打着旋儿拂来,拍在脸上,

就好像一双终年锦袍在寒潭里的大手一般,好冷,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

眼前的蜡烛居然在这风的吹拂下摇曳起来,火红的颜色一点点化作了淡绿,

呜呜的风声凄厉地扫着,好似鬼哭狼嚎一样。“妈?”我害怕的想要伸手拽了拽母亲的衣角,

发现这料子好像有些粗糙,我心头一跳,分明记得来的路上母亲不是穿着这样的衣服。

再往下探探,好凉,就好像是死人的手一般,我究竟摸到了什么!我忽然就不敢转头了。

难道,我摸到的不是母亲?又是一阵阴风吹过,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细语之声,

我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还是鼓起勇气转过头去看她。

却见那阴影下的脸,分明只有两颗忽明忽暗的绿点。我顿时吸了一口凉气,

还没等到我看清那两个绿点是什么东西,便听见了一阵尖锐的铃铛声。“叮当当,

叮当当——”声音紧促而尖锐,听得人不禁心头一紧,

不由得就让我想起了大伯曾对我讲过的鬼差过路的事情,好像也有铃铛的声音!“时辰已到,

燃香,开棺。”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大伯那厚重的声音传来。听到这声音,我猛地惊醒,

原来是大伯在摇铃,一颗心算是放了回去,也顾不得手脚哆嗦了,赶忙点香,

坏了大事可不好,只能暗自祈祷上苍保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手哆嗦的缘故,

火柴却怎么都划不燃,直到第八根的时候,火焰终于飘了起来,可手中的香又点不燃了,

我吸着凉气正准备抬头问大伯。“砰——”我头皮一炸,那红色金漆棺的棺材盖飞了起来,

直挺挺的插在了我面前的地上,好像是可以来找我一般。棺材盖红的发亮,

甚至能在这样夜色下看见我的身影。这时,

母亲弯下腰来接过我手中没有点燃的香冲我使了使眼色。“快进去吧。”“我可不可以不嫁?

”好不容易,我鼓足勇气问道。哪怕是立刻让我嫁给村头的鳏夫李大柱也认了,

为什么我一定要嫁给一个早就不知道死了多久的人。然而,大伯听了我这句话之后脸色一变,

忙朝四周看过去,旋即拜了拜,正色道:“不许胡说,赶快躺进去,过了时辰可就不好办了。

”听着他声音有些紧张的样子,我悲凉一笑,咬了咬牙,

提起大红嫁衣的裙摆朝着棺材一步步走了进去。“蓉蓉,你别怪大伯,

不这样的话你活不过今年年底!”随着他严肃的声音,

棺材盖“咯吱吱——”的在我眼前缓缓的合上了。哪怕知道他们还在外面,

却有一种被埋进去了就出不来的感觉。棺材不大,只能勉强容下我一人,随着一阵摇晃之后,

我知道,我所躺的棺材已经被放进早已挖好的墓穴里面了。“稍后我和你妈把土填上,

待我将写有你生辰八字的符纸和衣物烧完就将你挖出来。你的丈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棺材里面如同冰窖一般,我蜷缩着,牙齿拼命的打颤,

脑海中只回荡这一句话:“你的丈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原本就漆黑的棺材里面,闻言,我顿时后背发凉,

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不多时,泥土打在棺材盖的声音传来,他们的声音渐渐模糊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棺材里的空气越发稀薄。我艰难的吸气,却突然闻到了一股味道。

那是......我突然不敢往下想了,自懂事起我就跟在大伯的身边见过许多死人,

那分明就是死人身上才会有的味道。“妈?大伯?”我慌忙的叫了起来。可回应我的,

却是那股更加浓烈的味道,好像死了很久的人就睡在我的身边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

棺材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还没等到结婚就先闷死在里面了。

我开始伸手胡乱在棺材壁上拍打起来,上面冰凉刺骨的感觉传来,我倒吸一口冷气。

同时耳边传来一个轻微的呼吸声,我死死咬住牙屏住呼吸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

然而就在我快要被自己的话催眠时,脚踝,一只手摸了上来。是谁?

更新时间:2024-06-12 21:2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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