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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无一人知晓,这些年宁清窈暗地里,一直被谢昀圈养。在及笄那年遇上谢昀。

谢昀待她很好,家里人不给她请先生,谢昀便亲自教她琴棋书画,

家人外出游玩将她锁在柴房时,谢昀带她云游江南,母亲待她百般苛责,谢昀对她有求必应。

打雷时,这位摄政王会做梁上君子,翻进闺房搂着她腰哄睡。这场明码标价的恩宠里,

谢昀早就在初遇那年说明,待她年十九,会将她送给太子。

太子最喜面容清纯、身材如火的女子,可纯可欲可妩媚,穿上衣裙时清纯如不染凡尘的仙女,

扯下裙裳时又有着令所有男子疯狂的妩媚身段。十八岁那年杏花微雨,

谢昀设计了一场绝对会让太子谢文澈沉沦的初遇。不负谢昀多年调教,

一袭白裙不染铅华的宁清窈,令谢文澈一见钟情、思之如狂,跪在大殿之上,

不顾所有人训斥反对,执意要娶瞎了一只眼的她。婚后,谢文澈待她极好,

不与其他女子暧昧、亦不纳妾。她亦怀过他的子嗣,却偷偷流掉了,不负谢昀所望,

她挑拨谢文澈与皇帝的父子关系、离间他与亲信,到最后,谢文澈众叛亲离,被贬荒漠,

谢昀力压众皇子,弑君夺天下,称帝。称帝后,他将自己藏在地宫之内不见天日,

仿佛她就是他政治生涯最大的污点。他不许所有人知道,他这位新帝,

与已故堂侄的孀妇有染。他日日与她缠绵,却从不给她名分。后来,

她死于一场家族与朝堂的阴谋,世人骂她祸国红颜,史称第一妖妃,惨死荒野,

也没人来为她收尸。她死的那日,灵魂飘荡于天际,亲眼所见,谢昀抱着新纳的藩国公主,

在龙椅上谈笑风生,提及先太子妃横死,他不过是愣了一瞬,便拈了颗葡萄送进公主嘴里,

笑道:“死就死了吧。”而接到她死讯的谢文澈,又疯又笑又哭,一口鲜血呕死过去。

后来很多年,她才知道,原来谢文澈早知那场初遇是她精心设计,原来他爱上自己的时间,

远远早过那场初遇阴谋。这一世……她不想纠缠在两个男人之间,既不想再祸害谢文澈,

也不想和谢昀有纠葛。她不恨谢昀,只悔前世自己一叶障目。明码标价的算计里,

有恩宠就有反噬。睁眼那瞬间,宁清窈眼底有些许泪花闪烁,逼退那些泪意,她后退两步,

将二人拉到正常距离:“臣女阿窈,参见王爷。”“宁家竟敢拿你做替嫁。跟了本王四年,

本王是不是该给你准备贺礼啊?”谢昀唇角噙着笑,一把握住她的细腰,摇头叹道,“瘦了。

”贺礼?宁清窈沉默了下,拿不准他的心思,低眉顺眼道:“如果王爷要送贺礼,

阿窈不敢不收。依照……陈浔身份,我当称呼王爷一声,表叔。”“我敢给贺礼,

你还真敢收?上回你说想要禧悦楼的翡翠金簪,没给你买,怪本王了,是不是?

”他掐着宁清窈细腰的力道略微加重,指尖拨弄着她腰带上的蝴蝶结,一拉一扯,

多扯一分便会裙裳落地,宁清窈有些怕。谢昀此人,权柄滔天,性情古怪,表面对你笑,

却不代表他真的高兴,表面关心你,却不代表他真的有心。若哪句话触了他霉头,

在花园里被扯落腰带,衣衫落地,丢脸狼狈的还是她。“王爷,不要在这里。”“不在这里,

去哪里?去你房里?”谢昀笑意止了几分,素来凉薄的俊眸多了几分哂意,

“难不成去你未婚夫房里?”宁清窈耳垂迅速烧红,拽着他手,就朝房间走去,锁好房门。

谢昀扯落宁清窈腰带,宁清窈便觉周身清凉,谢昀把衣衫即将散落一地的她拽入怀中,

坐在他大腿上。“若你还在赌气,本王便把整个禧悦楼买下来,博你一笑。

”坐在男人怀中的宁清窈,周身全是他浓郁的冰凉气息,若是前世,

她自然会被谢昀三言两语哄好。毕竟除去将她作为棋子培养、送给谢文澈之外,

他从未亏待过自己。吃喝游玩、用度花销,若说是按公主的规格来养,也不过分。外人眼中,

她是微不足道的宁大姑娘,内敛自卑、与世无争,虽空有绝世美貌却木讷无趣,可私底下,

她却是谢昀十两黄金一瓶顶级润肤露娇养的掌中乖雀。前世纠缠于太子、新帝之间,

谁能想到,大夫人口中沉闷木讷的她,竟在若干年后掀起那么多腥风血雨。只是这一世,

她不想再卷入那么多纷争,不想害谢文澈,更不想被谢昀利用。前世她从未为自己活过,

总是一步步被推到斗争旋涡中,被利用算计,身不由己。此生重活,她想做真正的自己,

不想做祸国殃民的太子妃,更不想做谢昀藏在地宫的情人。陈浔就很好,

家世干净、踏实勤奋,若与他做一对寻常夫妻,举案齐眉、和睦恩爱,

已是她前世可遇不可求的好日子。“王爷,我有些累……”宁清窈离开谢昀怀中,

跪伏在他脚边,指尖绞着袖侧的一朵蝴蝶,说话间,低头藏住眼中一片疲累心酸。

“看来这回赌气,气性有些大。”谢昀嘴角笑意消失,指尖挑着她一层层衣裳,

漫不经心地摩挲她后背,“我虽宠你,可闹脾气也要适可而止。”只这一句,

宁清窈便不敢再忤逆。谢昀毁掉一个宁清窈太简单了,他在她身上付出那么多心血,

把她冶炼成刺向太子的一柄利剑,怎可能轻易放弃?宁清窈被抽了腰带,

衣衫松松垮垮地散着,香肩隐露,雪白如玉的锁骨若隐若现,肌肤娇嫩似花蕊,

指腹轻轻一压便红的不像话。谢昀坐在床边,昂藏七尺的身段居高临下,

宛如睥睨蝼蚁、戏谑人间的天神,指腹摩挲着她锁骨,不会儿便红出一片印子,

啧了一声:“耐不住欺负。”谢昀便站起身,离开屋子,落下一句话:“身后烫的那一片红,

疼也不知道告状,怎就这么容易被打了?教了那么多年,还是笨呐。”

更新时间:2024-06-07 02: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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