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一堆原本是私会的百姓,这个时候也都堆在一起议论纷纷,“是啊,
年华郡主生前不论如何,人都死了,这礼部侍郎家的嫡孙女儿还要当众对其进行辱骂,
当真是欺人太甚。”“可不是呗,人死如灯灭。前尘往事,一了百了,
何况如人家小姑娘说的那样,年华郡主生前给百姓做过不少实事和好事,
也没做过啥祸国殃民的坏事啊!”“嗯嗯……”……堂下群众一边倒的舆论,
让堂前跪着的李雪娇脑子一阵轰鸣,整个人都不好了,尖声叫道,“大人,
我祖父是礼部侍郎,祖父就多次向小女子说起过。说这位年华郡主不守女德,本性善妒善忌,
逼迫当初的叶府世子清空府内的小妾,这还罢了,并且其中还有怀着子嗣的女子。偏偏,
她自己还未诞下男丁。犯了七出之条,还不思悔改还要与叶世子分道扬镳,
这显然是不把天下男子看在眼里。本小姐如此说她,难不成是冤枉了她不成?
”堂下的吃瓜百姓一听这话,也终于想起了,当年那位年华郡主的所做所为。“是啊,
当初听说叶世子不敢在家里纳妾,在外边养了个外室,被那位年华郡主听说之后,
带着一群下人,直接上门,将人揪打。”“这事儿,我也听说过,
据说那外室怀三六个月的身孕,当场就流产了。”“可不是,听说怀的还是个男胎。
”“啧啧啧,要我说啊,这年华郡主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息的肚皮不争气,
还不允许夫郡纳妾。还有那个刚成型的男婴,真是可怜了!”“嗯,如此说来,
倒也不算冤枉那位年华郡主。”……听着堂下忽然转换的风向,李雪娇得意的扬着嘴角,
对向叶梨歌翻了个白眼,哼,小丫头片子,还想玩过本小姐?望着堂下之人,
周府尹也有点头疼,这些乱七八糟的内堂之事,
怎么也能堂面皇之的拿到公堂上来当事情打官司呢?叶梨歌不慌不忙的冲周大人磕了个头,
“大人明鉴。当年之事,是是非非,家母仁厚,那位外室不敬嫡母,见而不跪也就罢了。
依仗深得家父宠爱,就蹬鼻子上脸的想要取而代之。事可为事又不可为,试问,
庶子长于嫡子者比比皆是,难不成因为嫡母短时间内未成诞下嫡子,
就得以七出之条受妾室的诟病和侮辱吗?并且,大人,阿梨要追加一条,
李大人官居丛三品礼部侍郎,其行为和举止代表着是楚国的礼法和气度。
他的职责本是替皇家教化世人,却不仅仅是,眼睛盯着别人家的内堂。何况,
他自己的嫡亲孙女儿,七夕夜私会有妇之夫,并且还妖言让我家三郎休妻,其行其为,
可当得起世人的表率?”当年的事情,叶家没人出面澄清,也没有人替那位外室做过主,
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何况,这是人家的家事,如何处置也没到犯法的地步,
你堂堂国家的礼部从三品的侍郎,如此盯着人家的家事不放眼,这样做对吗?何况是,
做为教化世人的礼部官员,你自己的孙女儿都在大晚上的情人节都勾搭别人的丈夫,
还教唆人家新婚夫妇离婚之类的,这些都是为世人所不耻的,你还如何做世人的表率?
如此品行不端的人,他的所言所行就有一定的问题了,还如何代替皇家行礼仪之事?
原本还有点小得意的李雪娇脸刷的一下就全白了,声音都发着颤,“你,你胡说。大人,我,
我没有,我没有与表哥私会,我没有教唆表哥,我真的没有啊!
”一众人证如同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跌坐在堂上的李雪娇,包括那两个巡查衙役,
这可是有相当的证人的。你说你没有,那可是在晚上,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后花园里,
并且大家还都听得这位李姓小姐的尖叫和谩骂声。所以说,在强大的人证面前,
容不得她抵赖。李雪娇的罪名很快就被定了下来,
以侮辱先罪和辱骂巳故朝廷郡主的双重罪名,判了半个月的入监时间。至于说是与表哥私会,
这种事情,顶多就是个人的品德问题,属于家庭教育问题,没有对社会造成实质性影响,
大家也只当茶余饭后的谈资,说说,听听也就罢了。可至于叶梨歌的另一个诉求,
周府尹着实犯难了。叶梨歌再不济那也是年华郡主的遗孤,并且还是临国候叶家唯一的嫡女,
谢家永宁候府谢老候爷的外孙女,并不久才与韶家的三公子完婚,这判和离的事情,
他还真做不得主。
更新时间:2024-06-04 14:5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