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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都没有!”春桃口中虽如此说,但身子却颤抖的更厉害了!不待朱玉香吩咐,

周嬷嬷向一旁丢了个眼色,当即有两名婢女上前,将那春桃按住。

周嬷嬷这才在她身上搜了起来!“夫人!找到了这些!

”周嬷嬷将两枚金瓜子和一张对折了的纸笺呈给朱玉香。“这是什么?

”朱玉香没有理会那金瓜子,而是将周嬷嬷手中的纸笺拿了起来。春桃的脸色更白了,

“那、那只是一张普通的纸笺!奴婢记性不好,怕,怕记不住六小姐要的花草,

所以特意拿了纸笺好做记录!”朱玉香的唇角不由闪过一抹嘲讽,拿着那纸笺故作沉吟道,

“这纸笺上好像有淡淡的香气,是……”“是澄心堂特有的香纸,

一张的价钱就抵得上十张普通宣纸的价钱!”一旁的王夫人脱口而出道。

朱玉香唇角带着淡淡嘲讽的看向春桃,“春桃!你可有什么解释的?

”一个普通的婢女怎么可能用得起这种十倍与宣纸价格的纸笺?

春桃不由偷偷瞥向一旁的沐阿梨。沐阿梨心中当即“咯噔”了一下,

这春桃不会诬陷说香纸是她给她的吧?正揣摩着,却见春桃一咬牙看向朱玉香道,“夫人!

这纸笺和那两枚金瓜子都是奴婢捡来的!奴婢一时猪油蒙了心,所以,所以才想占为己有!

奴婢知错了!还请夫人宽恕!”和她预想的有些不一样!这唱的是哪一出?

沐阿梨心中不由泛起一丝疑惑。“这种手脚不干不净的东西,我们国公府可用不起!来人,

将她拉下去,打二十板子,然后赶出府去!”朱玉香将手中的纸笺随手一丢,

拿出一块玫红色的帕子细细擦起手来,好似那纸笺弄脏了她的手一般。“夫人!饶命啊!

”春桃刚喊了两声,便被堵上嘴拖了下去。

朱玉香带着些许羞愧的看向王夫人、赵夫人和冯夫人道,“府上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便让三位夫人碰到了,真是惭愧啊!”“国公夫人不必在意,

哪家……”“砰——”“哗——”“哎哟!”骤然传来的噪杂声音将几人的话生生打断。

众人回眸看去,却见一个身着水红衫子的婢女正趴在地上,她前面是一滩水迹,

一个铜盆还正在一旁滴溜溜的滚动着。这情形,显然是那婢女端着水走路,

却不小心给跌倒了!“还趴着做什么?还不快起来!”周嬷嬷一脸尴尬的看了一眼几位夫人,

一边训斥着一边伸手向那不知所措的、还趴在地上的婢女走去,想将她从地上拉起。

只是她还未走到那婢女面前,便停住了脚步,将适才朱玉香丢在地上的纸笺捡起,

一脸狐疑的回首看向朱玉香道,“夫人!这上面有字!”“快拿来看看!

”朱玉香与几位夫人俱是一脸的惊讶。周嬷嬷疾步走至朱玉香身旁将那纸笺递给她。

只见此时纸笺上出现了“隔三秋”三个字!“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上面还什么都没有!

”朱玉香一脸的不解。“哦!是不是水?”一旁的赵夫人指着纸笺上的水渍道,

“是不是沾了水这字就能显现出来?”不等朱玉香吩咐,

周嬷嬷便将已停到一旁的铜盆端了过来,用里面残存的一点点水将那香纸笺打湿。果然,

上面的字迹都显露出来!阿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犹记那晚红纱帐中,汝罗裙半解之模样!

山郎!朱玉香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拿着纸笺的手抖个不停,好似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一般。

她身旁的王夫人、赵夫人看向沐阿梨的目光也鄙夷起来,

就连冯夫人望向沐阿梨的眼眸中也闪过一丝厌恶!“沐阿梨!这,你要如何解释?

”朱玉香扬了扬手中的纸笺怒声道。呵!沐阿梨在心中冷笑一声,

她就知道春桃的事没那么简单!旁人没看到,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婢女是自己故意跌倒的!此刻,听朱玉香质问她,她当即眨了眨眼,一脸无辜道,

“不知母亲让阿梨解释什么?”“不知廉耻!”性格爽直的赵夫人不由嘀咕了一声,

将目光偏向一旁,连看也不愿再多看沐阿梨一眼!“六小姐!您自己好好看看吧!

”周嬷嬷阴阳怪气的将那纸笺递给沐阿梨。“沐阿梨!我念你生母早逝,

待你一直比旁的小姐更宽厚几分,没想到,竟然纵容你做下这种伤风败俗之事,

我当真是愧对你的父亲!”朱玉香怒其不争道。不待沐阿梨开口,她已然又道,“来人!

将她给关进柴房,面壁思过!等国公爷回来再做处置!”朱玉香的话音刚落,

当即有两个婆子上来欲要拉扯沐阿梨!一旁的月影身子一横拦住那两个婆子,

而得了沐阿梨暗示的秋月却已看向朱玉香道,“哎哟哟!夫人此言差矣!

小姐正因为知道夫人待她宽厚,所以更是时时刻刻严格要求自己,行事处处小心,

生怕行差踏错!难不成就凭这一张纸笺就能说她与人私通?”朱玉香虽然就是这个意思,

但私通二字却碍于国公夫人的面子,没有说出口!

没想到竟被沐阿梨身边的这粗鄙丫头一口气给捅破!不待那几位变了脸色的夫人有所表示,

快语的秋月已然又道,“若这纸笺上写的不是阿梨,而是夫人的名讳,

或是这几位夫人的名讳,岂不就是在说你们与人私通?”“放肆!周嬷嬷!

还不将这贱婢拉下去掌嘴!”朱玉香怒不可遏。旁边无辜被牵连的赵夫人、王夫人,

还有冯夫人的脸色也难看至极,这种事情,怎么能类比?而且类比到她们身上?“等一下!

”沐阿梨清脆的声音在此时响起,“母亲!诸位夫人!秋月言行鲁莽,还请见谅!

但她话糙理不糙!只凭这一张纸笺便来定阿梨的罪,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听沐阿梨开口,

秋月才松了口气,这可是公然与国公夫人叫板啊,平日里给她一百个胆子都不敢!

三位夫人脸色阴沉,但却又不好与秋月这种下人一般见识,此刻听沐阿梨开口,

顿觉她所言合理,若非朱玉香将此事处置的这般急躁,那秋月又岂会满口胡言?

更新时间:2024-06-04 14:4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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