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郑建生最引以为傲的本事就是驭鬼术了。
可惜那些藏身于铜钱的鬼奴在山洞中就被森爷和刘三爷给破了。
有最后一张王牌——如果当时森爷他们一行人不是因为发现了狗娃子的尸体及时退出了山洞,
也许他早就亮出这张王牌了,那就是鬼奴郑陆棠,郑建生的亲生父亲。
做了鬼奴就意味着永世不得超生,所以没有哪个鬼魂会甘愿做鬼奴的。
人间的奴隶尚且还有自己的思维,鬼奴却更像是一部机器,
一部只知道执行驭鬼师指令的机器,他们没有思想,没有感情。
这就是为什么森爷看到郑建生连自己亲爹的鬼魂都不放过后既震惊又感到气愤。
郑建生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性,他爹也算是死得怨念深重,再加之他生前得到郑老道的真传,
本事不小。他实在不忍让这么适合做鬼奴的魂魄去了阴曹,或者成了四处游荡的游魂野鬼。
于是他将自己亲爹的魂魄收到一块玉石里,用父亲手把手传授的方法控制了父亲的魂魄。
不知道对于一只失去自由的恶鬼来说住在一枚铜钱里和住在一块玉石里有没有区别,
区别——至少在郑建生的心里他心安理得地认为自己作为一个驭鬼师的儿子已经仁至义尽了。
“上次在山洞里让你们占了便宜,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我郑家驭鬼术的真正实力!
”说着郑建生两眼泛白,一阵尖锐的口哨声从他身前的鬼影郑陆棠嘴里发出来。
地上的师兄弟三人迅速以食指和中指按住耳根,口念轻音诀抵抗。四周开始地动山摇,
地底下仿佛有千军万马经过。不一会儿一只只脸盆大小的蚀骨虱破土而出,
在月光下乌压压的一片。森爷深感不妙,双手伸进白布头巾里一摸,
两手各拿出三支雪花飞镖——那雪花飞镖竟然是纸折的。森爷双手像鞭子一样往前一甩,
六枚雪花飞镖闪着寒光就朝鬼影飞去。鬼影停下了哨音正要躲闪,
六支飞镖绕了个弯竟然直取后面的郑建生。因为干尸王秉莱头颅中的龙骨已经被取出,
郑建生由此丧失了神行术。六支飞镖从六个不同的方向包围过来,
这么近的距离郑建生已经是避无可避。就在森爷以为要得手的一刹那,
郑建生四周的地面几只磨盘大小的东西拔地而起,生生挡住了所有袭来的飞镖。
飞镖扎进那些东西,绿色的汁液四溅,
几个庞大的身躯上密密麻麻的小腿一阵乱登就轰然倒地了——那竟然是蚀骨虱!
之前山洞里碗口大小的蚀骨虱已然是罕见,眼前的蚀骨虱竟然能长到磨盘大小!
无数蚀骨虱还在从地上源源不断地钻出来,密密麻麻地朝三人扑过来。
刘三爷有心要护着刚刚清醒过来的大师兄,用身体挡在王秉莱的身前;森爷腿上差点被咬到,
正要发动法阵突然听到师兄王秉莱大声吼道,“真气结界!
”一张透明的气罩瞬间从他干枯的身体里散发出来,将周围五米开外的蚀骨虱冲得支离破碎,
刘三爷也因为没有防备加之右腿的残疾站立不稳被冲到在地。“好霸道的真气波,
大师兄威风不减当年啊!”刘三爷喜出望外。话音刚落,一道凛冽的阴风就朝三人袭来。
此刻三人就王秉莱还站立着,刚散去真气他根本无暇应对。他正要硬抗,突然人影一闪,
一个瘦长的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砰地一声夜空里寒光四射,刘三爷双掌停留在半空,
扎着马步的双脚一前一后陷进了土里。一道鬼影已经飘然而去。
森爷回头看时刘三爷的双掌竟然被寒冰包裹冻住了。远处鬼影再次袭来,
那速度完全不输巅峰时期的大师兄。森爷想也不想,直接双掌往地上一拍,
一道金色的法阵从地下升起来,刚将三人罩住,那鬼影就一头撞到法阵之上。
鬼影额头迅速被烫开一道裂纹几缕青烟冒了出来,但是很快又愈合了。鬼影见进不了法阵,
痴呆地站在原地不动了。郑建生在远处一招手,鬼影像背后长了眼一样嗖地回到郑建生身前。
法阵不仅罩住了师兄弟三人,还困住了七八只大小不一的蚀骨虱。
法阵的地上全是金黄色的符咒,那些蚀骨虱不像之前在山洞里的虫子碰着就炸开,
却也都逐渐动弹不得,慢慢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了下去。
刘三爷双手一用力震开了冻住自己的寒冰疙瘩,一脚一个把那些还没死透的虫子给踩爆了。
“这虫子长这么大,我的法阵恐怕也抵挡不住啊!”森爷不无担心地说。
果然法阵外的蚀骨虱看到法阵的光柱后并不像之前山洞里的那样有所畏惧,
依然前赴后继地往跟前挤。冲在前面的脸盆大小的蚀骨虱碰着法阵就翻倒在地,
肚皮上密密麻麻的小腿乱蹬一阵就不动了。
一只磨盘大的蚀骨虱踩着同伴的尸体冲过法阵的光柱浑身冒着烟钻了进来。
更新时间:2024-05-29 09:4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