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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下午的时候,大头小子要来报复陈旭,

拉上了族群中的一个小孩瘦猴便潜入到衙前来了。瘦猴说道:“大头哥,

我们要来这里干什么,我妈见我来到这里,会打我的。”大头小子说道:“怕什么,

等一下有你玩的,庖丁楼那个臭小子前几天欺负了我,我一定要狠狠教训他。

”大头小子跟瘦猴两人的手中拿着一把突火枪,所谓的突火枪正是宋理宗开庆年间,

宋军发明此种管状火器。以巨竹筒为枪身,内部装填火药与子窠-子弹。点燃引线后,

火药喷发,将“子窠“射出,当年方耀就是用这个突火枪撵着长毛贼打,等到衣锦还乡,

这突火枪作为纪念被束之于高阁,大部分已经失效,却被大头小子被鼓捣出来。

大头小子鬼眼精灵,瞅准了庖丁楼的一扇窗户,走了过去,让瘦猴将身子趴下,

大胖小子踩着他的背,摇摇晃晃地将他顶到窗户边上。大头小子透过窗棂,

正看着老道安坐在里屋的蒲团上,口念静心经入定,而陈旭正弯腰正在整理包袱。

陈旭左眼皮一直老跳着,口中喃喃说道:“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眼皮总是老跳着。

”大头小子最幸灾乐祸,吱吱地笑着,让瘦猴在支撑一会,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枚引火器,

嗤的一声,点燃了火药的引线,大头小子将引火器对准了陈旭的屁股。哄的一声,

火药发射出去,烟雾缭绕,火星四溅,在陈旭的屁股边上爆炸开来。“哎呀,好痛。

”陈旭心感到非常害怕,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房间窜动着。幸好那火药枪枪枪年代久远,

火药又受潮,发射距离很短,威力小了很多,差不多跟一颗鞭炮的威力差不多,

否则像这样上阵杀敌的火药枪枪枪,陈旭不死也残。陈旭感觉屁股似火烧一样滚烫疼痛,

大腿有些麻痹不知觉,所幸穿着一条尼龙长裤,穿得厚,没有什么大事。老道听到爆炸声,

心中慌张,连忙问道:“怎么啦,徒儿你没事吧。”“哎呦,师父我被人暗算了,屁股好痛。

”窗棂后面的大头小子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被陈旭瞄到了。“臭小子你别跑,

这次我要将你痛打一番,打成猪头。”陈旭怒气腾腾,丝毫没有顾及到老道,

将庖丁楼的大门一下子给踹开,冲冲追赶大头小子。

大头小子顿时才想起自己根本就不是陈旭的对手,吓得直冒冷汗,大喊一声:“怀了,

臭小子发现我们了,快跑啊……。”两人急忙逃窜,陈旭瞅住了大头小子的“屁股花”,

呼呼追去,追了大半天,德安里房间众多,巷陌纵横,两人不三不四就闯入到后花园中。

大头小子对德安里的环境了如指掌,躲藏到后花园的假山中,陈旭找不到他,

却站在亭榭那边一直骂骂咧咧。假山后面的大头小子心中慌慌,想说道:“不行,

这臭小子不打我誓不罢休,我不如先到小楼里,我那后妈好像在哪里念佛诵经,

臭小子就不敢追过来的。”大头小子走到西洋楼公寓,却看到大门被铁锁锁上,

于是两脚一蹬,攀爬着围墙滑进去。晴日春草向阶生,窗帘不卷竹兰香,

那西洋楼确实一处僻静幽深的地方,就是大头小子也极少到这里来。大头小子走进了花园中,

心想着二楼第三间乃是敬佛礼拜的地方,肚子有点饿去讨一块斋饼吃吃。咚咚咚,

大头小子上了二楼,走到第二房间,却看到里面供着一尊佛像,没有斋品供佛,

更没有人念经颂佛,走到第一个房间,却听到有一男一女的声音,

望进去却是赵喜儿还有张元芳。大头小子一阵深深吸气,屏住呼吸,心想,奇怪,

这西洋楼是我爸给我妈所建,家中女眷每逢节日,都要在这里念佛经,祈求逝者在天之灵,

保佑我们平安,老爸一直都严禁男丁进入,张叔叔怎么回到这里来,

还有跟我后妈腻歪在一起,待我看看他们在干什么鬼。屋子中的张元芳对赵喜儿情深款款,

而赵喜儿对他也是含情脉脉。张元芳从袋子中摸出了几件旗袍,说道:“喜儿,

你看这是我前些天去专卖店为你定制的几件旗袍,你看漂亮吗。”赵喜儿蛾眉轻蹙,

脸上顿时愤恨,说道:“穿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我们两人还不是得在别人背后鬼鬼祟祟的,

往后让人发现了,你是奸夫,我就是淫夫。

”大头小子两眼发愣:我后妈和张元芳原来一直都有往来,我和老爸怎么不清楚呢。

说起这个张元芳和赵喜儿里面可是有故事的,

差不多跟五代十国后梁太祖朱温和张氏的线索一样,

想当年张元芳随着父母到一个富商家里做帮佣,从小自尊心极强,喜欢和纨绔子弟争狠斗勇,

在困苦屈辱中养成叛逆的性格,后来因为闯祸逃到了中国内地,流落到了广东省,

一次在街头地痞侃大山的时候,遇到了整跟赵母去六榕寺进香拜佛的赵喜儿,

窥看到赵喜儿窈窕的身材和美丽绝伦的面容,惊为天人,后来曾经潜入赵家去当了半年短工,

心中立下誓言,一定要娶她。张元芳对赵喜儿梦牵梦萦,情深义重,但是后来赵家家道中落,

毁家破产,父母双死,赵喜儿身子类转蓬,流落SC沦为失足女,卖笑度日,

但却张元芳却没有嫌弃她,一直心中非常爱她,对她极尽呵护,

可以说她是冷漠严酷的张元芳心中的软肋。张元芳看着赵喜儿闷闷不乐,说道:“喜儿,

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满脸忧愁。”赵喜儿说道:“我这一生命苦,早先沦为差点失足,

前几天还倍受那老道徒儿的羞辱,我说你对我是不是嫌弃。

”张元芳说道:“我对你的情分天日鉴,为了你我情愿赴汤蹈火,就算是死……。

”赵喜儿伸出纤纤小手,捂住了张元芳的嘴巴,

说道:“张哥你对我的情义我有怎么会不知道,只是那老道徒儿着实可恨,

他那方十三更为可恨。”张元芳说道:“喜儿,哎,我大哥怎么啦……,这都是我们的命啊。

”赵喜儿美眸流传说道:“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口口声声说方十三是你大哥,

如果他发现我们两人的私情,他一定会饶不了你的。”张元芳表情有些局促不安,

直接将身子蹲下来,紧紧握住了赵喜儿的双手。“喜儿,这些年来我在银行也积累了一些钱,

不如我们就此去内地别的城市去,或者是你跟他到法院去办理离婚手续。”“去,去哪里,

这阆中古城本来就是方十三的地盘,他是大老板,是国家重点扶持的民营企业家,

各方势力和商场富商都跟方十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要是让他登了报纸,

揭露出我们的往来,生怕声名远播,被人说笑,而且跟他离婚,他肯定是不愿意,

更让他怀疑。。”张元芳点了点头,说道:“或许这就是我们的命吧。

”赵喜儿说道:“我说你难道你不狠方十三吗,我原本就应该是你的人……。”想当年,

赵喜儿还是一名粤曲名楼公司的当红演员,在公司业务的安排下,在那舞会上献唱,

张元芳一眼认出了在戏台上扮演明末崇祯皇帝的长平公主的花旦,

正是多少年来梦中相见的张府小姐,初恋情人,坐在桌子上泪流默默,情伤不已,

正想喊叫出声,又怕搅闹了大哥方十三的舞会。

张元芳的泪湿青衫的情态倒是让方十三看在了眼中,但方十三好像无动于衷,

让张元芳没有想到的是,当时大头小子方伟男的妈妈早丧,方十三看到赵喜儿丰胸肥臀,

相貌姣好,有生大胖小子的命,遂让张元芳给了杨柳社的主事郭世显十条小金鱼赎出赵喜儿。

俗话说得好,七匠,八娼,九儒,十丐,明清两代的戏子被划入八娼的等级中,

虽说是在七八十年代,但也是让人瞧不起的行业,比如当时的唱红于大中华地区的邓丽君,

因为其靡靡之音遭到内地政府的禁绝,本人还曾经跟香港那一个假惺惺的成拢有过一段恋情,

但却遭到成龙家庭的冷漠和鄙视。当红的歌星尚且如此,更别说当时的赵喜儿,

戏子演员没有名望时,想着出名,一出名之后却又枯寂沉沦,人老珠黄更遭人嫌弃,

赵喜儿作为一名粤曲名楼的戏子,恰如蒹葭水中四处漂流,眼前能再见往昔情郎,

有个安稳的家,高兴得痛哭流涕。但是没有想到新婚之夜,掀开他盖头的人确是方十三,

赵喜儿临近绝望,张元芳更是卷缩于昏暗院落台阶上,对月长泣。当赵喜儿发泄心中的不满,

张元芳摇了摇头,说道:“都这么多年过去,还提他干什么。

”赵喜儿泪眸闪烁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心中有多狠方十三吗,

当年他明明知道你为我情伤流泪,你作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却将我纳入他的帷帐之中,

任你我伤心难过。”张元芳看着她,脸生泪痕。

赵喜儿笑着看着张元芳说道:“我说你可真是他的好兄弟,想当年如果不是你帮他出谋划策,

嫁祸那猪霸,兴许他方十三现在只不过就是一个街头混混,这么多年来,你为他打理着产业,

商铺,起早摸黑,可是到头来,他又给了你什么,难道你就这样心甘情愿吗。

”张元芳低头不语,摇头说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认了,

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不,我绝不认命。”赵喜儿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包纸片,

放在了张元芳的面前。张元芳瞳孔放大看着赵喜儿说道:“喜儿,这个是什么东西。

”赵喜儿一丝邪恶的笑声说道:“这是鹤顶红。”自古以来,

丹顶鹤头上的“丹顶“常常被认为是一种剧毒物质,称为“鹤顶红“或“丹毒“,

其实鹤顶红就是砒霜的一种,也叫红矾,有剧毒,一段入口,按照国内的医疗水平,

断无生机,死后还会七窍流血。张元芳脸色慌张不已,说道:“喜儿,你这是要干什么,

难道你要……。”赵喜儿邪魅笑道:“对,我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

只要你我将这包砒霜倒入方十三的酒壶中,将他毒死,然后嫁祸给老道师徒两人,

声称他两觊觎方家别墅的钱财,谋财害命,用毒酒害死了方十三,

谁也不会怀疑到我们的头上。”陈旭和老道当日的测命,

对赵喜儿来说却是一种人格上的侮辱,她恨透了师徒两人,更巴不得方十三死去,

这可是一石二鸟之计,方十三死后,他的儿子方伟男年级尚小,无力主持大局,

支撑起方十三在外面的企业地产。自然而然就落到张元芳和他的身上,

方伟男成为他两的傀儡,对外掩人耳目,而在内,她和张元芳两人的私情就不用再藏着掖着。

张元芳双手轻颤说道:“这怎可以,我和我大哥方十三出生入死,患难与共这么多年,

要我毒害他,我怎么下得去手。”赵喜儿带泪而笑,看着张元芳说道:“不错,

你真是讲义气,既然如此,算我看走眼;从此以后你我老死不再单独相见,你走你的阳光道,

我过我的独木桥。”张元芳连忙牵住了赵喜儿的手掌,说道:“喜儿不要说这样的话,

不要走,我真的很爱你……。”赵喜儿又哭又笑,朝着后面退去,说道:“对了,

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么多年来,

方十三一直都盼望着赵喜儿为他生一个大胖小子,给他传宗接代,

那时候没有现在先进的安全~套或者见效快的避孕药,而且常在河边走也难免不湿鞋,

虽然赵喜儿有做防范措施,但还是几次怀孕了,但都让她用打胎药整没了,

尽管她在床榻上痛得死去活来,但赵喜儿从来没有后悔过,

方十三将赵喜儿视为他生孩子的工具,赵喜儿偏不让他得逞。

张元芳听后双眼愣然干坐在了地面上,痴痴地看着赵喜儿。赵喜儿又说道:“相比我的痛苦,

你的经历又算得了什么,你当年不平静的年代不是会将嫁祸给那个猪霸,

为方十三成就今日的辉煌搭桥铺路吗,今天毒死他嫁祸给那老道,只不过是当年情景的再现,

怎么不敢吗。”张元芳慢慢从地面上站起来,擦掉了脸上的泪痕,

双手颤抖着拿上了赵喜儿手中的鹤顶红,结结巴巴说道:“好,我听你的,

但是我想放那老道的徒儿一马。”张元芳想起那老道倨傲的神态,心中泯然有狠,

但那陈旭确实这么多年来,行走社会上对内对外所没有发现的神童,

一个小孩下毒人家不相信,反而会碎嘴怀疑,张元芳甚至还想着往后接管方家的一切,

以陈旭卜卦测算的本领,留着必有大用。赵喜儿看着张元芳答应了下来,适才破涕为笑,

轻轻地偎依在情郎的怀中,两片嫣红柔美的嘴唇印上了张元芳的腮边。张元芳含情脉脉,

情浪翻腾,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赵喜儿,那白皙的手掌往包裹着赵喜儿那波浪汹涌,

甫健高耸的胸口部位摸去,赵喜儿立马娇~喘连连,像一滩烂泥一样靠在张元芳的肩膀上。

张元芳将她抱到了香气缭绕的帷帐之中。

赵喜儿和张元芳的谈话一句不落地掉入了大头小子的耳朵里,大头小子那是满头大汗,

惊得险些叫了出来,连忙伸手捂住了嘴巴,以他调皮捣蛋,鬼机灵的心性,

此时的他在也明白不过,若是他一旦被赵喜儿和张元芳发现,必定性命不保。

大头小子脸蛋抽搐着,满眼泪水,身子小心翼翼地往后面撤离,到了楼下,穿越围墙,

跑出后花园,径直往德详里的小巷连滚带爬奔跑而去。

更新时间:2024-05-29 09:4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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